到饥荒分散还能忍住不走的,多是家里有些余粮的人家,想着节流着吃还能拼集着过完这个冬,因而不想冒着生命伤害去展转流浪的。
民舍空出大半,本地官员却非常惫懒,半点不管。
别说把他手里的人加上那三千御林军,也仍然兵力差异,而就他这批示作战的程度,离开外挂的作弊后,没准会连李催都不如呢!
燕清微微凝眉,摇了点头道:“还真是无孔不入。也罢,刘备那头的动静转头再说,主公当今也安息好了,我们便启军解缆,往长安救驾去?”
那另有甚么颜面可言!
这看似无谋鲁莽,实在作为逼迫手腕,倒是充足卤莽有效了。
燕清这么想着,就待在弘农一带,筹办老诚恳实地等处理完黎阳港那边战事的吕布过来,汇合以后,再归去救驾。
刘协好歹长大了几岁,了然一些事理,没忍心让这两位忠于大汉的老将军枉送性命,他清楚得很,马腾他们或许对上他这驰名无实的天子时,还得有几分顾忌收敛,但对皇甫嵩与朱儁,可就不会有半点部下包涵了。
吕布冷哼了一声:“刘协小儿是死是活,与布何干?”转念一想,又改口道:“死了更好,迟早动手。”
看来这吕大狗比是没完没了了,瞧这架式,恐怕把这梗翻来覆去地玩一辈子,大抵也不感觉腻。
在看到袁军把武备丢了一起后,兵士们也无动于衷,追跟着一马抢先的自家主公,持续催马去追,很快咬住了战意全无的军队的尾巴,扯开了偌大的豁口。
等吕布吃饱喝足了,燕清才问道:“火线战事已完整告结束?”
武备躺在地上,也没别人敢碰,何时不能捡?先追上会动的敌军再说。
难不成他真要向个刁横逆臣昂首让步不成?
成果他们艰巨省下的口粮,则完整便宜了在光天化日之下都敢来天子脚下烧杀劫夺,没法无天的凉州兵士。
吕布点头道:“竖子袁绍已撤兵了。”
燕清身为把持这统统的局外人,能把两边的心机看得一清二楚,可身在风波中间的刘协,眼睁睁地看着偌大长安城被凶神恶煞的西凉兵围了个水泄不通,哀鸿遍野,民不聊生,就忍不住满心绝望,打心底地以为,马韩二势这回是要别性命而来的了。
燕清看他把那几碟肉食都囊括一空,青蔬类却原封未动,不由皱了皱眉,给他夹了几筷。
吕布风俗了自家祭酒的神机奇谋,闻言只淡定点头:“似是往徐州伯那去了。”
一是为防有后盾设伏,二是赶尽杀毫不是他们的目标,三是……哪怕这回统统谋士都分歧附和,他又亲点了几千精锐马队护送,长安瞧着也不是甚么特别凶恶的处所,自家智囊祭酒更是多智似妖,吕布也还是放心不下,非要亲去盯梢着,才气安然。
在这猖獗的踩踏力面前,袁军心中生出无穷惧意,只差没一溃千里了。
以吕布那睚眦必报得堪比法正的脾气,那里会等闲忘了刘协三番四次在关头时候给他添堵惹费事的行动?
又经历过四周求粮无用,需摈除宫人省粮的艰苦不易,刘协如何能够再傻到把份额未几的粮食赐给危难时候就弃他而去的臣下?
“既然如此,”燕清好笑道:“那你急甚么急?”
堂堂天子之尊,却拿这般进退维谷的窘境束手无策。
作为饱受流民喜爱的州郡之1、扬州的刺史,燕清无疑是这类为避祸而举家迁徙的从中受益的那头,他在乐见其成之余,也不免为流浪失所的百姓生出点怜悯。
他并没有等上多久。
“公然如此。”燕清笑道:“就不知公瑾是如何运作,才让公孙瓒半途放弃得如此干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