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这三姓家奴不是跟河北袁绍他们打得正欢么,怎眨眼工夫,就悄无声气地抛下闲事跑到千里以外的长安城来,又冒出哪门子的忠君爱国之心,救援与他反面已久的小天子了?
燕清微微点头,放下心来,笑赞道:“单瞧主公这架式,却叫清也被瞒了畴昔。”
马腾之前暗忖不惧吕布的依仗,是因为对方在关东哪怕再所向披靡,战无不堪,余威也震不到盘据西凉的军阀这来。
刘协惊魂不定地抬头躺着一动不动,直到被旁人七手八脚地搀扶起来,才感受浑身都疼得跟散了架一样,发冠早在摔落马背时掉在了一边,披头披发,还吃了满头满脸的由马蹄掀起的灰尘,实足的描述狼狈。
皇甫嵩与朱儁平生兵马,征南闯北,历经数朝,立下军功无数,却没享上几年高官厚禄,就落得死无全尸。
一来那由小天子仓猝连派出来追他的信使因没进弘农城,适值跟他们擦肩而过,谈不上被人揭露决计迟延;二来弘农城内当值的官吏对外事向来不问不睬,既没才气,也没胆量来密查这一行全部武装的精锐马队是哪方权势,更别谈上报本身难保的朝廷;三来是他们的目标,自始至终都只要一个好拿捏的小天子,而不是那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挑,一心忠于天子,自命不凡,偏疼指手画脚,动不动就对吕布口诛笔伐的文武百官。
马腾放下了内心的隐忧,行事更无顾忌起来。刘协派公卿来劝和,说得好听的,他就闭着眼睛听完打发还去,还是我行我素;骂得刺耳,或之前跟他结过怨的,就直接一刀杀了。
跟吕布一起凶神恶煞地杀进宫来,见到这幕的燕清,在错愕之余,几近要笑出声来了。
马腾当然清楚,却也不甚担忧,反而悄悄嘲笑刘协的想当然来。
面对这血腥无情的手腕,看着血流成河的宫殿,刘协痛苦地认清了本身还是当初在董卓底下苟延残喘的无能模样,终究舍弃了那比起家家性命而言显得无关紧急的颜面,忍下切肤之痛,同意将这回得来的大半粮草“赐”给西凉兵。
就在马腾韩遂得偿夙愿,带着一万精兵大摇大摆地进了宫,到库房亲身催促粮草运送,确保大部分都被运回西凉,筹办退兵的当头,行军行得慢吞吞的吕布,就和他那有战无不堪威名的五万马队一起到达了。
窜改向来没有战役的路子可走,如有需求,他连本身的性命都能捐躯,更何况是别人的?
等扫清核心,吕布就意气风发地去接燕清,一起号召那套中困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