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里晔的身子几近是在刹时较着一僵,下腹绷紧,满身的温度一下子变得炽热滚烫起来,伸手一把狠狠扣住水濯缨的下颌,拦下她将近触碰到他面庞的嘴唇。
现在在这艘船上……那是船震好么?
暴雨滂湃,六合间一片铅灰色,风势更加狠恶,一个庞大得遮天蔽日的浪头朝着大船重重拍打过来,几近将整艘船拍进了海底。大船近似于底朝天被翻转过来,船底下收回咔嚓一声木头开裂的巨响。
风波暴雨实在是太大,她整小我被淹没在冰冷腥咸的海水上面,挣扎着极力在滔天巨浪内里探出头来。面前视野一片狼籍恍惚,在最后一刹时只看到大船的残骸一样也被巨浪淹没,缓慢地离她远去,消逝在浊浪吼怒的海天之间。
前次来大阿姨约莫在二十七八天前,天晓得她这些天是如何盼星星盼玉轮地盼着大阿姨早点来,最好一来就来一个月,就算有能够把血流干,她也感觉这个保存率比在绮里晔的手里要高一些。
一道闪电划破暗中的滚滚云层,雷声震耳欲聋地响起,无数豆大的雨点的确像是铅锤一样劈脸盖脸地从天空中砸向海面,很快便成了一场凶悍的滂湃暴雨。整片大海像是沸腾了一样,澎湃动乱,暴风在海面上掀起一个比一个庞大的浪头,像是一重重灰玄色的小山般压过来。
一翻身趴到绮里晔的身上,俯下身来,嘴唇含混地靠近他的嘴唇,语气比刚才放得更轻更软,带着魅惑的气味。一只手不知不觉地从绮里晔的衣领一侧滑了出来,从他的胸前一起往下流走,垂垂移向腹部和腰侧,如有若无地抚摩过他美好紧致的一块块腹肌。
绮里晔一看她暴露这么欣喜若狂的神情,一下子就感遭到了不对,因为她在他身下向来就不会呈现这类神采,要么就是将近哭出来,要么就是已经哭出来。
水濯缨:“……”
冷冷一笑,笑声里满是咬牙切齿的残暴意味。
“绮里晔!”
统统人堆积在船面上,遵循老船夫们的警告,各自找处所将本身牢固住,免得等会儿被巨浪从船上卷下去。不管武功多高的人,在如许的六合造化之威下都显得纤细非常。
换做之前水濯缨说不定还会有恃无恐,趁着这个绮里晔不能动她的时候好好抨击他一下,比如说赛过他勾引他之类的。但现在已经被他折磨得一点作死的心都没有了,之前血的经验已经赤果果地奉告她,她现在抨击得越爽,以后绮里晔就会变本加厉地把她虐得越惨。
“感激皇后娘娘谅解……”她的声音放得比丝绸还要柔嫩,比羽毛还要撩民气弦,“既然来了月事不能服侍娘娘,那我帮娘娘宽衣寝息如何?”
“回船舱里去。”绮里晔一手揽下水濯缨的腰肢,“本宫明天早晨没有睡好。”
绮里晔一双凤眸盯着她裤子上的血迹,眼尾的绯红色越来越深越来越艳,越来越带着可骇的嗜血气味。满身四周的气压和温度都在缓慢地往降落,仿佛这狭小的船舱内里正在酝酿起一场足以毁天灭地的风暴。
并且从海岛上回到陆地起码要半个月时候,半个月里绮里晔都在船上无事可做,只要她能够做……的确不敢想下去。
晏染性子凉薄,本来可贵不幸别人,但这时候也忍不住非常怜悯水濯缨。同时深深地感受本身这两年来给水濯缨的经心保养十有八九是要白搭了。
“龙骨断了!”
水濯缨:“……”
“别觉得本宫不晓得你内心有多欢畅……好,本宫能够略微停一下,但是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