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一夜之间,太傅不是太傅,忠臣不是忠臣,皇命一下,满门遭屠。而后,落空唐祯的三皇子一蹶不振,好似换了小我,众皇子皆为之战战兢兢,再无人争锋。
沈问道端碗篦一口汤,待胃里轰的一热,才长长地舒了口气。他说:“旨意已定,霍临风调派西乾岭,估计很快便解缆。”
杜铮捂着承担哭泣,窗缝里的百姓跟着悄悄感喟,那枝头鹧鸪,呼扇翅膀跟着飞出一段,又飞返来,如此几次似问:你为何不走呢……
“如何?”霍临风笑起来,有股得逞的坏劲儿,“我霍家小卒摆列队形罢了,各位便吓着了?”
沈问道答:“以命护国之人,不该沦落如此,又或为父惜才,不忍看那孩子失志。”
“哎……”杜铮含糊一声,没醒透。
长安城里都闭了户,只要更夫穿过空巷,时不时敲一下竹梆。
杜铮揉眼爬起来,推窗,叫冷风一扑复苏过来。他一望便知,折回床边,隔着一层轻纱私语:“少爷,来了一队兵,中冠,官服深豆青,白贴里,各骑马佩刀。”
那官印和公文便待着了,霍临风喂完马,未作理睬。
“哦?”霍临风反问,“你以为劫我有多大胜算?”
那是波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