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是……自发真火化了么?”世人都不敢信赖,“这清楚是个活生生的具行和尚嘛!”
虚云小扣残磬,清脆的磬声三响才过,俄然地具行的满身震惊,化作灰烬而倾倒了!
“说得是!”众僧都说,“我们休要在背后谤毁具行法师!罪恶!罪恶!”
虚云说:“具行法师是由心内收回三昧真火把本身焚化的,才有此瑞相古迹!”
“具行!”修圆欲待上前去拉他。
“具行!”虚云跪下合掌而拜说,“恭喜你了!你已经修成破我执,得证大阿罗汉果!以你瑞相法身示世,证无生法忍之美满檀波罗蜜!请受虚云三拜!”
“阿弥陀佛!”大家都打动得热泪盈眶,“阿弥陀佛!”
他今后就在两寺每日辛苦奋作,举凡挖土、搬石、筑墙、盖屋子、种菜、种树、砍树、取柴草、割禾打稻谷、犁田、除草、打扫、挑粪、施肥、炊事、劈柴……统统最劳苦的事情,他都主动勤作了!无一分钟闲暇,亦无一刻不在心中念佛!一面干活,一面念佛,偶然候他替师父或同参补衣,也是一针一句佛号。到了早晨,他就念《金刚经》、《药师经》、净土诸经,一字一拜;早上,拂晓大钟响,他老是头一个上殿插手课诵,他的精发愤修真是全寺第一!他倒是又聋又像哑子,一句不开口。虚云察看具行,感觉非常欣喜,他晓得这个青年人的进境已经十倍百倍于任何和尚了!
修盖海会塔之时,虚云在看工,具行在挑担石块和砌墙,见到虚云老衲人,他俄然开口说话了,像个小孩子般天真地说:“师父!将来海会塔盖成,我来守塔好吗?”
另一僧说:“快别胡说吧!具行不是这等人!他若要叛道,如何还回寺来做这几年苦工呢?他云游在外,若要出家不早就还了?”
具行拜伏在地,哀号难抑:“弟子去后,谁来服侍师父?”
“火在那里?”村人们大呼,“虚老他白叟家呢?你们如何都在此?”
具行再拜,然后拜别,他一径向寺后的后园去了。
虚云跪下合掌而拜,唐继尧与观众数千也都跪下叩拜!
虚云心中一酸,泪水几近夺眶而出,勉强点头说:“好罢!”
虚云拜罢,具行遗蜕俄然放出阵阵奇特的芳香!世人都嗅闻获得近似檀香的这类异香,又像仙兰!大师都打动得堕泪,个个念佛!
“啊!具行法师!”修圆叫起来,“本来你在此地!害我们找得好苦!你在这干甚么?”
入夜,监院法师点名查房,发明具行不在。“具行呢?”监院说,“如何不见了?他明天请大师吃一餐,莫非今天下山走了?你们大师快去找!”
旧事重现虚云心头,他晓得具行此次售衣来扶养大众就是西去了,这一夜他为具行念佛。
世人也都瞥见了!具行和尚端端方正,合十趺足而坐,巍然不动,眼睛半合,面带浅笑,不睬不睬世人。
那僧说:“现在孙中山先生在广州黄埔创办军校,以蒋介石先生为校长,招考天下智识青年插手反动阵营,各省青年去报考的已经有三千多名了!就只要贵州都督周西成不准青年出境去报名,人家连北方的青年都纷繁南下去报考呀!传闻只取三百人!具行法师向来苦干为人,又是个血性男儿,莫非也去报考了?”
监院说:“你们在这里乱讲甚么?还不再寻?我怕他是挨不得苦,寻了短见!快寻!”
世人都又惊奇,又欢乐,个个合掌念佛。
“这是甚么光?”世人无不吓得心惊胆颤。
“快去!”虚云说,“我在这里为你念佛助你!”
世人仓猝让开,虚云扶杖来到具行面前,向世人说:“具行已经坐化了!他本身喷出三昧真火,把本身烧成了灰!刚才你们瞥见的白光闪闪,就是他的真火之光!我在禅房为他念佛助他用,我感到满身发热,就晓得他已经胜利了!我怕你们不晓得而乱动他,我赶紧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