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改昔日风骚,云七夜一身端方的女装发髻,低头坐在两个姐姐的跟前,唯唯诺诺的模样实在入了两个姐姐的眼。
他前脚刚出门,后脚全部帝都都沸腾了。茶社酒坊,倡寮场馆,无不群情,无外乎宁止和云七夜的婚事。更甚者,赌坊里已经开端下注,买他们何时结婚。
低着头,她在心中几次思摸着五姐的话,掩在袖中的手搓呀搓的。纳妾,逛窑子?就宁止那身板?也不晓得发育完整没有。
再说这世上的至心假心,她分不清,也懒得去分。做人嘛,得过且过就是了。嫁人,也一个样儿。
“五姐说的是。”忙不迭点头称是,云七夜悲伤地吐了口气,拧眉噘嘴,渐渐低下头去,一副欲哭难忍的模样。
昂首,她怯怯。
一向到天气乌黑,云德庸还没有返来。哭骂的也累了,云三月和云五星终是等的不耐烦,恨铁不成钢地教诲了云七夜几句后,便各自坐了肩舆回夫家去了。
谁想,天子竟然立了母族式微的大皇子宁远,实在让人措手不及。特别皇后一党,上书谏言,闹腾了好久。
一旁,云三月也是感喟连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见状,云五星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挖苦道,“三姐,传闻三姐夫比来又纳了一房小妾?如何,和那位mm处的不舒心?”
左看,三姐的右脸。
她瞪了一眼云三月,长幼有序,她又不能骂三姐,干脆扭过甚冲云七夜吼,“云七傻!瞥见了没有!等你嫁人了,也如许!”
“喝喝喝,就晓得喝!这都甚么时候了,你另故意机喝茶?你就不怕当孀妇?”一声娇叱,云五星瞪大眼睛睨了云七夜一眼,直直将她递给来的茶水骂了归去,“哼,瞧瞧你那副德行,那里像是云家人?”
大皇子宁远,乃天子做王爷时的正妃赵氏所生,本为嫡宗子。可惜,赵氏早逝,待到当年的王爷做了天子,又立新后徐氏,宁远便成了宗子。这嫡子之位,便落到了五皇子宁肖的身上。
“三姐……五姐,喝茶。”
云五星看着她,气不打一处来,“……你,你,你,哎!你说说你,如何这么不利,嫁给那么个病秧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你!位高权重又如何?还不如嫁给你三姐夫和五姐夫这类混球呢,贱性命都长,他们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纳个妾,逛个窑子啥的,也比九殿下那种病秧子强!搞不好你明天刚嫁出来,明天他就嗝屁着凉,被人抬出来了!”
云三月和云五星,也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都是很有姿色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