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三月和云五星,也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都是很有姿色的美人。
当年,满朝文武都觉得天子会立五皇子宁肖为太子,一为嫡子。二来,新后徐氏的母族权势强大,天子能登上大宝,当初徐氏着力很多。
然,天子以一句“立嫡立长,宁远为长,何错之有?”,绝了悠悠众口。宦海之争瞬息万变,文武百官重新站队,太子党、嫡子党,乃至厥后的九皇子党、十三皇子党,几方权势稠浊,各自为营,明里暗里斗了多年。
左看,三姐的右脸。
“五姐说的是。”忙不迭点头称是,云七夜悲伤地吐了口气,拧眉噘嘴,渐渐低下头去,一副欲哭难忍的模样。
谁想,天子竟然立了母族式微的大皇子宁远,实在让人措手不及。特别皇后一党,上书谏言,闹腾了好久。
他前脚刚出门,后脚全部帝都都沸腾了。茶社酒坊,倡寮场馆,无不群情,无外乎宁止和云七夜的婚事。更甚者,赌坊里已经开端下注,买他们何时结婚。
但是有一个异类。
右看,五姐的左脸。
苍流九殿下啊,啧啧,那个不知,那个不晓。少年得志,位高权重。虽说当今圣上已立大皇子宁远为太子,但是朝堂之争,夙来云谲波诡,谁也不好下结论。
“……你操心我做甚么,五妹夫……呵,我听人说五妹夫常常不在家,他常常去那种脏处所。呵,这么说来,你还不如我呢,好歹……”
但是吧,这个亏蚀的买卖不能做啊。
云七夜点头,不过,她也懒得去多想。
云五星看着她,气不打一处来,“……你,你,你,哎!你说说你,如何这么不利,嫁给那么个病秧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你!位高权重又如何?还不如嫁给你三姐夫和五姐夫这类混球呢,贱性命都长,他们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纳个妾,逛个窑子啥的,也比九殿下那种病秧子强!搞不好你明天刚嫁出来,明天他就嗝屁着凉,被人抬出来了!”
一向到天气乌黑,云德庸还没有返来。哭骂的也累了,云三月和云五星终是等的不耐烦,恨铁不成钢地教诲了云七夜几句后,便各自坐了肩舆回夫家去了。
“喝喝喝,就晓得喝!这都甚么时候了,你另故意机喝茶?你就不怕当孀妇?”一声娇叱,云五星瞪大眼睛睨了云七夜一眼,直直将她递给来的茶水骂了归去,“哼,瞧瞧你那副德行,那里像是云家人?”
一改昔日风骚,云七夜一身端方的女装发髻,低头坐在两个姐姐的跟前,唯唯诺诺的模样实在入了两个姐姐的眼。
只不过,天子心中是否另作他想,就不得而知了。苍流自主国以来,并不是统统的皇太子都能顺利册立、顺利担当皇位,前期的变数太多。除了立嫡立长外,还可立子以贤,更可立储以爱。
她瞪了一眼云三月,长幼有序,她又不能骂三姐,干脆扭过甚冲云七夜吼,“云七傻!瞥见了没有!等你嫁人了,也如许!”
嗯,五姐说的很有事理……
毕竟,一个将死之人啊……
但是,这也是场谁都不看好的婚姻。
以是说,若哪一日,九皇子宁止俄然当了太子,那也是何尝不成的事。
立嫡立长。
翌日,吃罢早餐,突来的圣旨便将云德庸宣进了宫里。
那就是她家老七!
一旁,云三月也是感喟连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见状,云五星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挖苦道,“三姐,传闻三姐夫比来又纳了一房小妾?如何,和那位mm处的不舒心?”
从小到大,她们家老七就是个怯懦鬼,唯唯诺诺,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十天半个月的窝在她的院子里不出门,也不晓得在搞些甚么。也难怪每次爹都要肝火冲冲地奔进她的院子里,想来定是叱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