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有理有理!”
他想不明白,六皇子不是聪明人,此次倒是灵敏了,莫不是有甚么能人异士,在背后给他出主张?
“诶哟哟,传闻了吗?左相家的至公子,是二夫人和一个下人生的!”
是谁?
越想越感觉局势诡异,柳之效不由深呼了几口气,竟徒然生出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发急,有些堵塞。那感受,就仿佛被人用看不见的绳索套住了脖子,勒得他喘不过气来!
思及此,柳之效重重地叹了口气,交代了下人几句后,回身出了女儿的内室。
“救我……求求你……救我。”
“不过话又说返来,还是流凰令来得短长!”男人吃着花生米,两眼放光,身子忍不住前倾,冲着同桌的人羡慕道:“如果我能掠取下贱凰令,哼哼,那可就是江湖的天子咯!”
思及此,柳之效从鼻子里收回一声冷哼,司徒井然啊司徒井然,的确是活得不耐烦了!谁还没个背工?他如果能被司徒井然牵着鼻子走,那他就不是左相柳之效了!
思及此,他对劲地哼哼了两声,可话又说返来,汪太傅怎会俄然背叛宁止一方?
他的话引得其他三人一阵哂笑,纷繁嘲弄他,“得了吧,你当流凰令好抢?那但是块香饽饽啊,多少妙手想要到手,哪能轮不到你小子啊!”
他越想越气不过,就算司徒井然粉饰的好,他还是查出了蛛丝马迹,那匹人明显就是他司徒家的死侍,竟然还敢冒充流凰公子!这老匹夫,莫不是顶不住赈灾粮款的事,有甚么设法了?
司徒井然?六皇子宁辉,还是九皇子宁止?亦或者,是那些刁民?竟然敢诽谤他一家的清誉!一想起那些不堪入耳的贩子传言,他的眼里尽是戾气,恨恨地握拳捶向一旁的雕栏,如果叫他晓得是谁在背后如此诽谤他,他定要拨了那人的皮!的确就是狗屁连篇,臭不成闻!
一楼的大厅里,四名靠角而坐的客人团团围坐,正有滋有味地说着贩子传言,时不时收回一阵笑声。
柳之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五十多岁的年纪,一副古铜色的面孔,铜铃般的大眼,鹰钩鼻下蓄着一撮短而硬的八字胡。他望着因惊吓过分至今仍昏倒在床的女儿,时不时溢出一声无法地感喟。
容颜毁伤,对于任何一名女子,无异于好天轰隆。思月尚待在闺中,经此一遭,今后将要如何自处?莫说五皇子了,就连那些世家公子,也不会来求娶了吧?
哼,一个罪臣之女,一个无盐丑女,皇上岂会考虑?那妾室的名额,岂不是会落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