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呢?

加上,他的夫人徐氏,乃徐皇后的一母同胞的亲妹。以是,他顺理成章地成了嫡子党的肱股之臣,如果思月能够嫁给五皇子宁肖,亲上加亲,于他父女二人,都是极好的远景。可谁想,昨晚产生的统统,粉碎了他多年来的打算!

哼,一个罪臣之女,一个无盐丑女,皇上岂会考虑?那妾室的名额,岂不是会落在……

思及此,他对劲地哼哼了两声,可话又说返来,汪太傅怎会俄然背叛宁止一方?

柳之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五十多岁的年纪,一副古铜色的面孔,铜铃般的大眼,鹰钩鼻下蓄着一撮短而硬的八字胡。他望着因惊吓过分至今仍昏倒在床的女儿,时不时溢出一声无法地感喟。

那客人不觉得意,还是笑嘻嘻,“怎的?流凰公子失落一年多了,我就不能代他白叟家办理办理江湖了?”

是谁?

至于那其他的两个名额,司徒井然犯事露了马脚,他的女儿就不算甚么东西了。郑太傅家的女儿,天生貌丑,和她的才名一样,那是出了名的。

床上,女子闭着眼,眉头紧皱,额上尽是虚汗,嘴里时不时收回几声惊骇的梦话,在睡梦中还是不得安稳。本来光亮细嫩的左脸,现在覆着厚厚的纱布,微微排泄几道血丝和玄色的药膏,直直遮了半张脸。

一楼的大厅里,四名靠角而坐的客人团团围坐,正有滋有味地说着贩子传言,时不时收回一阵笑声。

“可不是?自作孽不成活!他那种人必定绝后,怎配生儿子?”

“你这动静太慢了吧,我们上午就传闻了!不过也没啥可怜悯的,那种人啊,哼哼,该死他戴绿帽子!谁叫他老惦记取我们的钱,客岁的苛捐冗赋,好几项都是他的骚主张,现在倒是讽刺,被别人惦记了老婆!”

他恨恨地想着,又坐到一旁的石凳上给本身宽解,不过也不怕,如果皇上真有此意,就说思月脸上留疤,配不上崇高的九殿下。莫非皇上还会强行动儿子纳妾吗?

……

“诶哟哟,传闻了吗?左相家的至公子,是二夫人和一个下人生的!”

越想越感觉局势诡异,柳之效不由深呼了几口气,竟徒然生出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发急,有些堵塞。那感受,就仿佛被人用看不见的绳索套住了脖子,勒得他喘不过气来!

司徒井然?六皇子宁辉,还是九皇子宁止?亦或者,是那些刁民?竟然敢诽谤他一家的清誉!一想起那些不堪入耳的贩子传言,他的眼里尽是戾气,恨恨地握拳捶向一旁的雕栏,如果叫他晓得是谁在背后如此诽谤他,他定要拨了那人的皮!的确就是狗屁连篇,臭不成闻!

他越想越气不过,就算司徒井然粉饰的好,他还是查出了蛛丝马迹,那匹人明显就是他司徒家的死侍,竟然还敢冒充流凰公子!这老匹夫,莫不是顶不住赈灾粮款的事,有甚么设法了?

思及此,柳之效重重地叹了口气,交代了下人几句后,回身出了女儿的内室。

“哈哈哈哈,有理有理!”

更甚者,本日早朝之时,一贯惧他三分的六皇子仿佛也俄然趾高气扬起来了,说话带刺儿,成心偶然地戳他把柄,暗指他几件见不得人的事。那神情,活脱脱是得了志!莫不是,真有甚么真凭实据被他抓到了?

朝堂之争云诡波谲,纵使皇上已经立了大皇子为太子,但皇后母族强大,五皇子宁肖贵为嫡子,谁晓得大皇子这太子之位,能不能撑到最后……

也不知这几日如何了,好事接二连三,方才宫里的又来信,说汪太傅那故乡伙竟然背着他,私行谏言皇上,要为九殿下纳妾,内里竟然另有思月的名额。

“……不要……不要杀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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