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他对劲地哼哼了两声,可话又说返来,汪太傅怎会俄然背叛宁止一方?
“哈哈哈哈,有理有理!”
他恨恨地想着,又坐到一旁的石凳上给本身宽解,不过也不怕,如果皇上真有此意,就说思月脸上留疤,配不上崇高的九殿下。莫非皇上还会强行动儿子纳妾吗?
“不过话又说返来,还是流凰令来得短长!”男人吃着花生米,两眼放光,身子忍不住前倾,冲着同桌的人羡慕道:“如果我能掠取下贱凰令,哼哼,那可就是江湖的天子咯!”
柳之效愤怒地踢了一脚近旁的花盆,那花盆咣当一声摔在地上,折损了很多花枝。他不解气,又狠狠地将它踹了好远,直到闻声花盆的分裂声,贰内心才舒坦了些。笑话,就算思月嫁不出去,老死在左相府,他也不会把她嫁给宁止!
加上,他的夫人徐氏,乃徐皇后的一母同胞的亲妹。以是,他顺理成章地成了嫡子党的肱股之臣,如果思月能够嫁给五皇子宁肖,亲上加亲,于他父女二人,都是极好的远景。可谁想,昨晚产生的统统,粉碎了他多年来的打算!
“可不是?自作孽不成活!他那种人必定绝后,怎配生儿子?”
街边的酒楼,酒旗顶风招展,客人满座。觥筹交叉间,伴计来往其间,实在热烈不凡。加上一批批簇拥而至的江湖人士,乾阳各大酒楼堆栈的买卖好的不得了!
越想越感觉局势诡异,柳之效不由深呼了几口气,竟徒然生出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发急,有些堵塞。那感受,就仿佛被人用看不见的绳索套住了脖子,勒得他喘不过气来!
思及此,柳之效重重地叹了口气,交代了下人几句后,回身出了女儿的内室。
哼,一个罪臣之女,一个无盐丑女,皇上岂会考虑?那妾室的名额,岂不是会落在……
昨夜遇袭,她脸上那道剑伤固然已经止血,但深可见骨,大夫说定是要留疤了。
是谁呢?
床上,女子闭着眼,眉头紧皱,额上尽是虚汗,嘴里时不时收回几声惊骇的梦话,在睡梦中还是不得安稳。本来光亮细嫩的左脸,现在覆着厚厚的纱布,微微排泄几道血丝和玄色的药膏,直直遮了半张脸。
“几位爷,刚出锅的热丸子,谨慎烫啊!”
柳之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五十多岁的年纪,一副古铜色的面孔,铜铃般的大眼,鹰钩鼻下蓄着一撮短而硬的八字胡。他望着因惊吓过分至今仍昏倒在床的女儿,时不时溢出一声无法地感喟。
“你这动静太慢了吧,我们上午就传闻了!不过也没啥可怜悯的,那种人啊,哼哼,该死他戴绿帽子!谁叫他老惦记取我们的钱,客岁的苛捐冗赋,好几项都是他的骚主张,现在倒是讽刺,被别人惦记了老婆!”
“诶哟哟,传闻了吗?左相家的至公子,是二夫人和一个下人生的!”
院里,春光光辉,光影如醉,他的表情倒是一片阴霾,一股郁气结在胸口,憋闷的很。流凰令,黑衣杀手……
“嘘,可别胡说,甚么天子不天子的,如此大言不惭的话,如果叫人听了去,可得砍了你的头!”顾忌着大庭广众,一名客人谨慎地望了望四周,见没人偷听,才安了心,扭转头来低声道,“再说,流凰公子还在,哪有你作威作福的资格?你能打得过人家不成?”
那客人不觉得意,还是笑嘻嘻,“怎的?流凰公子失落一年多了,我就不能代他白叟家办理办理江湖了?”
容颜毁伤,对于任何一名女子,无异于好天轰隆。思月尚待在闺中,经此一遭,今后将要如何自处?莫说五皇子了,就连那些世家公子,也不会来求娶了吧?
“救我……求求你……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