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心下,不由对柳之效多了些观点,更没健忘,这位柳大人的夫人,与皇后徐氏,乃是一母同胞的姐妹……
一向紧绷着的弦,瞬间断裂!柳之效昂首,难掩震惊!
恭喜个甚么!
他何尝不知,宁止和嫡子党夙来分歧,如此,他决然不会娶柳家的女儿。一样的,柳家也不会将女儿嫁给宁止。
宁志茂挥挥手,“起来吧,你们也累了,都下去吧。”
宁志茂笑了,扫了一眼面色淡然的宁止,又看向柳之效,“莫非柳爱卿一向不知,那晚思月遭受歹人,存亡攸关之际,是谁救了她吧?”
闻言,一众伶人乐工欢乐,忙不迭跪地谢恩,“谢皇上隆恩!”
他跪在地上,心下惴惴,皇上也晓得他同宁止不睦的,应当不会是思月。如果思月的话,皇上应当会提早问问他的志愿,不会如此专断独行吧?说不定这名额,是郑太傅的女儿呢!
如坐针毯了好久,终究比及戏曲结束,这场鸿门宴总该切入正题了吧?他扭头看皇上,就见皇上正慢条斯理地喝着茶,不疾不徐的模样,和他烦躁的心景象成了光鲜的对比。
宁志茂开门见山,“本日叫你们来,不但单是赏花看戏,想必你们内心也有个底儿了,前几日几位太傅谏言,朕想为九子纳妾。”
柳之效急的满头大汗,心下敏捷将事情的后果结果,步步想过。那晚的歹人,司徒井然,思月……蓦地间,他好似抓住了甚么!
没有了下文,宁茂志只是笑了笑,扭头冲侯在一旁的王公公表示,“王公公,宣旨吧。”
郑太傅亦是点头,忍不住冲宁止赞叹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九殿下善举,救人于危难,得了这段完竣姻缘,老臣恭喜九殿下,也恭喜柳大人!”
如果能减轻嫡子党和任何一方敌对权势的冲突,权谋制衡……那么这场“门不当、户不对,互为仇敌”的婚事,岂不是恰好?
他膝下子嗣浩繁,眼看一个个长大,有了本身的设法。所谓的太子党、嫡子党、九皇子党、十三皇子党……一个个应运而生,各自为营,明里暗里斗的风生水起。
宁志茂对劲地点头,还是九子识时务,纵使心下不乐意,却也未曾违背贰情意,给足了他面子。反观柳之效,几近忘了何为君、何为臣,方才竟然敢公开抗旨!
“不……皇上……”柳之效回过神来,心下一急,壮着胆量道,“皇上有所不知,小女思月前几日遭歹人破相,容颜已然毁伤,怎能配得上九殿下!还望您……”
这名额,到底是谁?
柳之效一字一句听得清楚,心跳不由加快!
很快,闲杂人等撤离,园子里只剩下赴宴的几人,以及几名服侍的宫人。
然,嫡子党的背后,是权势强大的皇后母族――徐氏,朝中几个关头位置,已然成了徐氏的天下。若再不加以制衡,只怕要牝鸡司晨,外戚当道了。
行知阁的园子里,露天的宴席,美酒好菜、桌椅齐备。空位处还搭了一个小型的戏台,唱的恰是时下最风行的折子戏《西厢记》,说的是墨客张君瑞与相国蜜斯崔莺莺在仕女红娘的帮忙下,突破重重禁止,终立室属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