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黑衣人持剑迎战,敏捷向宁止袭去,瞬息便被那劈面而来的剑气刺得脸皮生疼!心下一凛,几人不敢轻敌,快速变更了阵型,将腾空跃来的男人齐齐包抄在了圈内。
居高临下,他哈腰俯瞰着崖壁下的景象,只能瞥见那数十米之下的空位,旁的倒是不见,那二人到底躲到那里去了?
宁止夹紧马腹,掉转马儿急奔的方向,判定地将身前的云七夜赛过在了马背上,呈蒲伏之姿。身后,快若闪电的箭羽吼怒而过,有一支箭羽险险地滑过了宁止的肩膀,固然是小面积的碰触,带来的成果倒是衣衫分裂,血肉撕扯!
他咬牙,敏捷挥剑,朝袭面的银芒挥斩而去!狼籍间,只闻“铛铛”数声,近身的箭羽被男人斩断在脚下!
“殿下,你受伤了!”云七夜的心脏冷不防便是一阵抽搐,面色担忧。
棋逢敌手,亦算是一种兴趣和应战,一个妙手最想杀的,是别的一个妙手。
沉默着,她看着他,蓦地又想起他后肩上的伤,旋即正了正神采,抬高了声音道,“殿下,我给你简朴措置一下伤口吧,要不然你会留血过量的。”
“前面的路比较狭小,马吃惊不小,只能弃马了。”宁止的声音冷凝,可神采却白的像张纸。
宁止蹙眉,蓦地松开云七夜,置之死地而后生,只要赌了!
渐进追逐而来的两名黑衣人弯弓射箭,不竭有白芒射出,麋集若雨。
转头,她看了看宁止,但见宁止敏捷扫视着周遭的地形,抬高了声音道:“先移到那边的角落。”
立时,两人进退不得。前有拦路,后有追兵,两重夹攻之下,宁止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对方是盘算了主张要狙杀他。
宁止咬牙,抑下痛苦地闷哼,任由云七夜措置。半垂的睫毛将男人夙来的疏离敛去,略急地气味吞吐间,染了一襟的兰花冷香。
那人一愣,旋即抵挡,却不想宁止只是虚晃一招,手腕一翻,竟然砍上了中间一人的脖子!
鞭长莫及,那阵利箭纷繁坠落在两人身后的数米之处,连马尾都没有碰到。
云七夜只觉胸口有些憋闷,有股郁气宣泄不出,说不出是甚么感受,只觉不舒畅极了。她抱着马颈的两臂一紧,脑里浑沌一片,心下暗忖,如果她的左臂未曾受伤就好了。
然,对方比他们的速率更快。
只这三个字,足矣。
额上有汗水溢出,势均力敌的两人,力量不相高低,一瞬宁止被压下,转眼又轮到了男人。悠长的对峙,谁也不肯让步认输!
“云七夜,抓紧了!马中箭了!”
咬牙低喝,几名杀手周身的杀气一瞬迸裂,挥剑直指二人,剑芒森冷。一名杀手仰天冲上方的首级报信,“主上,他们公然鄙人面!”
瞬息间,那名杀手轰然倒地,脖颈间的鲜血潺潺流出,氛围里尽是血腥的味道,惊得其他几名杀手行动一瞬的停滞,他们乃至没有看到对方是如何脱手的,火伴已经一剑毙命!
一旁,眼看如此的高度,云七夜的脑筋里“嗡”的一声,头晕目炫,双腿一瞬发软,恐高如她,脸上的淡定不复,难掩错愕。
“嗖!”利箭再次破空,吼怒着风声向宁止袭去,如影随行的杀气!
“……是!”
他拉着云七夜,快速奔向崖壁,俯看而下。不算高的崖壁,离上面的空中大抵数十米之距,就算是不谨慎摔下去,也不敷乃至命。
身后,搜索结束的几名黑衣人快步向崖壁上的男人走来,沮丧道,“主上,找不到啊!”
云七夜听着上方的破风声,心头一惊,立时明白了宁止的企图。她身子一紧,埋首在宁止的怀里,全然被他的身子和四肢护着,有了密不通风的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