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宁止眼眸一动,扇面蓦地翻开,狂草一“止”,如同贰内心的杀虐,再也止不住!
啊呸,一顶三,她甘愿宁止陪葬!
为首的男人扫眼,不经意瞥见了浴桶旁的衣衫,那是宁止方才换洗下来的,斑斑血迹溅于其上,已经固结成了暗红色,望上去触目惊心。
几日前,他的生命里,呈现一个叫云七夜的傻子,她第一次问他,“殿下,你是不是快死了?”
他早已知,纵使被人刮肉拆骨,血流不止,痛不欲生,那也仅仅是你一个的事。别人或许会怜悯、堕泪,或许幸灾乐祸,落井下石。可终究不管如何,他们永久没法体味到,你到底痛苦到了何种境地。因为,针没有扎到他们身上。
手腕微转,一把玉扇已然在手。纤长的指,渐渐抚过冰冷的扇骨,他指了指窗外,凉凉道,“你看,天上有人在飞。”
一时,几人进退两难,面色烦躁。
宁止偏着头,一手撑着下巴,神情冷酷得如同一潭暮秋的湖水,波澜不惊。他的血气本身就乱,拜方才那一掌所赐,五脏六腑的血气早已乱窜不已,揪扯得难受,很痛。
几名黑衣人一惊,慌得挥剑迎战,唯有震惊,宁止完整不像久病之人,雪色的衣袖拂过,男人的速率快得恍若闪电,很快欺了过来!
“呵,那就疼死你好了,也免得别人动刀剑了。”宁止卑劣的笑,手腕一转,洁白的扇面顷刻又变成了刀面,散着森森的寒光。
怎能不疼?
但是,这后一条谎言,大部分人是不信的。而他们三人,则是那信了的少部分人。因而,趁着本日宁止纳宠,他们动了心机,觉得别院里的防卫会松些。固然,别院是很好进,不止他们,彻夜足有十几人暗闯这里,别院里的一干侍卫早已忙得不成开交,这会儿还不晓得在那里鸡飞狗跳呢。
空中,恍若鬼怪的白影闪过,一柄玉扇好似挟着排山倒海的威势而来,翻动间,连缀成画面的扇影直冲三人的脸部,刺得一阵生疼!
他们三人趁乱遛了出去,不想柳思月也在,本觉得手里有女人当筹马能够略胜一筹,可儿家宁止底子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