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房里，除了柳之效，另有一名男人，那男人二十五六的年纪，身材微胖，一身富丽锦袍，金冠玉带。生着一张硬挺肉实的脸，稠密的眉毛向上扬起，一双大眼，鼻直口阔，看上去浑厚诚恳。
“是。”柳之效点头，“宁止病发，才有皇子督战的机遇。您如果能揽下，最是好不过了。”
柳之效感喟，是如许没错，但也是无法的被动。皇上内心，会不会对他生出嫌隙，更是不好说了。
思及此，他悲天悯人地摇了点头。
宁止，贼的
说得有事理。
输了没事，赢了功德！清楚就是一件一本万利、稳赚不赔的买卖啊！他还踌躇甚么？
“五皇子的心，可不小呢。”有人意味深长地嘲笑。
闻言，秦宜冷静点头，这话如果从别人嘴里说出，他定会嗤之以鼻，以为对方傲慢无知，但是从宁止的嘴里说出，他坚信不二。跟了宁止四年，他清楚他的算计，决然不会做没掌控的事情。
不说这还好！
柳之效点头，“是传闻过，只不过，是真是假，还不好说。”
“可不是嘛。”一名大臣摸了摸斑白的胡子，不由唏嘘，“只是九殿下，可惜，可惜咯……”
柳之效看着宁肖，意味深长道，“殿下您想，三公主和八公主，都是职位显赫的帝姬。一个是太子亲妹，一个是您这位嫡子的亲妹。这和亲，不管这两位公主谁去了，那都是功绩一件，为国远嫁，制止了战事。所谓‘何如一曲琵琶好，鸣镝无声五十年’……”
宁止虽站得远，耳力倒是甚好。
“哎，就但愿五皇子争点气，打个标致败仗。这半年来，我们太窝囊咯！”
早朝过后，五皇子宁肖前去北齐督战的动静，很快传了开来。下朝后，几名大臣聚在一起，窃保私语。
三公主宁瑶，是太子一母同胞的亲mm。
翌日。
现在的左相府，氛围严峻。
五皇子拍大腿，刷的一下站起家来，“既是如此，那我更不能主和了！就算主和，我也不能让三公主嫁去辛乌！”
姜还是老的辣！他如何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柳之效点头，“是这个理儿没错，但是现下，殿下您得把重点放在劈面上。毕竟皇上主和，不过是传言，还没有被证明。我们现下能做的，就是回应今早皇上的题目。”
“谁说不是呢。”
他斜斜地睨了一眼柳之效，神采不悦，这个姨丈，做事太不谨慎了，几乎牵涉到他！哦，对了，另有二皇兄！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说得清。或许，真中参着假，假里参着真。柳之效顺着宁肖道，“那殿下的意义是？”
宁肖点头，有些飘飘然，“如果我赢了……”
“甚么？”
柳之效噎了噎，又道，“您想啊，如果三公主去和亲的话，那就是大大的功绩。那她的亲哥哥，太子的位子，岂不是更加固若金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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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肖又道，“比来宫里有些说法，姨丈传闻了没有？”
宁肖又道，“并且，我还传闻父皇不断念，主和之前，他还想再做最后一搏，筹办派一名勇猛的皇子去北齐交战，奋发军心。果不其然，昨日我们几个皇子去存候的时候，父皇劈面说了此事，看我们兄弟几人，谁情愿去北齐督战。既是如此，那这些传言，就不是空穴来风了。它们都是父皇的实在企图。”
这一点上，柳之效苟同。
又听宁肖道，“你同汪太傅说，让他从速把帐本烧了！省的夜长梦多，节外生枝。”
宁肖喝了一口茶，又道，“还好司徒井然死了，死无对证，那封请罪书，能够说成是他为报私仇，胡乱攀扯之举！父皇手里没有本色性的证据，何况还牵涉到了二皇兄，他定会所顾忌，明面上不会有太大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