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他俄然诡异地笑了,抬高了声音道,“父皇当年是如何登上太子之位的?又是如何在太子之位上居于人下,不声不响的?他那性子,本质上就不是硬派的人,定是主和派。”
“谁说不是呢。”
思及此,宁肖蓦地笑出了声,“好,我顿时毛遂自荐,奉告父皇我去!”
柳之效点头,“是传闻过,只不过,是真是假,还不好说。”
宁肖点头,有些飘飘然,“如果我赢了……”
“是。”他点头。
柳之效看着宁肖,意味深长道,“殿下您想,三公主和八公主,都是职位显赫的帝姬。一个是太子亲妹,一个是您这位嫡子的亲妹。这和亲,不管这两位公主谁去了,那都是功绩一件,为国远嫁,制止了战事。所谓‘何如一曲琵琶好,鸣镝无声五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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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青人就是年青人,目光短浅,鼠目寸光。
“怕甚么?不是另有几名将帅随行吗?再说了,现下这局面,辛乌如狼似虎,我们已经是节节败退了,纵使再输,皇上也不会见怪谁。莫非他真希冀您才气挽狂澜吗?您不是也晓得,他只是为主和找点由头罢了。说不定暗里里,还盼着输呢,一了百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等着宁肖自行贯穿。
现在的左相府,氛围严峻。
他开口,声音不满极了,“二皇兄这个蠢货,急着动手!这下可好,司徒井然那故乡伙留了背工,给父皇递了一封请罪书!”
思及此,他悲天悯人地摇了点头。
一旁,秦宜亦是听得清楚。他面不改色,只是心下暗忖,五皇子还真是体贴,就这么乖乖地跳进宁止挖的坑里了!
柳之效却抓住了重点,“不是好笑,是可骇。”
宁止虽站得远,耳力倒是甚好。
又听宁肖道,“你同汪太傅说,让他从速把帐本烧了!省的夜长梦多,节外生枝。”
他看着宁肖,面上的神采有些不天然,暗道这请罪书来得诡异,莫不是五皇子背后里,搞了甚么行动……
说得有事理。
宁肖,傻的。
“我可不想当主和派,丢人现眼!”一想到主和的窝囊,宁肖当即瞪大了眼,忿忿不平,“割地、赔款、和亲。别的不说,单说这和亲,将苍流的社稷安危托于妇人,的确好笑!”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说得清。或许,真中参着假,假里参着真。柳之效顺着宁肖道,“那殿下的意义是?”
阁房里,除了柳之效,另有一名男人,那男人二十五六的年纪,身材微胖,一身富丽锦袍,金冠玉带。生着一张硬挺肉实的脸,稠密的眉毛向上扬起,一双大眼,鼻直口阔,看上去浑厚诚恳。
“要不是九殿下病恙,辛乌的事,说不定早就处理了。就算处理不了,也不至于现在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