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唐恒挤了挤眼睛,道:“当然是去索债了。不过我家陶大人的府衙在哪?”
范生想通了这一点,腰杆蓦地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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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陶逖,杀了两个方命的吏员,也只是以“先斩后奏”的名义行事,也没直接用这把剑去砍啊!
间隔仓曹库房很远的街口,就已经看到大大小小的车辆在这里收支,不竭有各个衙门的吏员从这里领走军用物质。
“好,我信你!”唐恒嘿嘿一笑,掸了掸范生肩膀的灰尘,道:“我们的兵器装备应当由太尉府下的仓曹卖力吧?我晓得左司空大人忙一些更首要的事,顾不上我们,但该要的东西,左司空大人没偶然候,我们这些当部属的,天然应当极力……”
范生的神采顿时通红,难堪地说不出话来。
那黑塔大汉比阿谁赵云都要粗大两圈,脑袋底下枕着一个水缸般大小的巨锤,虎目微阖,喊声高文,那口水顺着腮帮子,淌了一锤。
唐恒上前踢了一脚车辕,咔擦一声,不知被蛀空了多久的车辕当即断裂,一只车轮骨碌碌地滚出了多远。
但他那神采奕奕的模样,每挺起来三秒钟,顿时又是一委靡,对着唐恒要求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唐乘首啊,陶大人可没有准予你带上御赐的‘尚方宝剑’,没有陶大人的准予,您怎敢把此剑拿出来……”
几杆锈枪,三把断了弦的弓,一堆被虫蛀、完整不能利用的皮甲。
那锤子……
“领物质的条陈,在你那?”
说完指了指身后那黑塔普通的大汉。
郭嘉神采乌青,拿着小本子一起唰唰唰地写个不断。
范生内心一起直犯嘀咕。
不说骁骑卫的那种重鳞马,就是战马也没有一匹,只要六七匹驽马,此中一匹还是瘸的,别的,马厩里竟然另有一头驴……
唐恒看得一乐,道:“范大人不必如此。我们有理的事,还怕甚么获咎人?我们无妨敞开天窗说亮话,你能被分在陶大人手底下做事,若不是被人派来做卧底的,就必定是常日里不受人待见的,你跟我一样,都已经跟陶大人成了一根绳索上的蚂蚱,要想有出头之日,只能依托陶大人。陶大人好,我们才气更好。这为主上分忧,莫非不是你我分内之事?”
“得嘞!”唐恒拍了拍范生肩膀,指着中间那什长的鼻子,道:“人家从这看门的小子这里就已经安排不让你拿到东西了,我们再去找阿谁仓曹掾,还不是碰一鼻子灰?从现在起,统统都听我的吧……”
范生吓得神采大变,连连摆手道:“唐乘首谈笑了,下官不敢啊,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