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吴长老。”
想归想，他并没有出言打击，因为他感觉用不了多久，顾青云便会再次绝望，乃至会放弃修行这条路也说不定。
许是出于赏识，又许是看重做买卖的端方，沉吟了半瞬，他又给了顾青云一个但愿。
吴长老也不瞒他，笑道：“这本就是难以制止的事情，不过你能够放心，只要他不出这个洞府，那些人拿他没有任何体例……就算宗主来了，我也会替他拦下！”
现在，他从顾青云的脸上，第一次看到了属于少年人才有的冲动，欣喜，以及……失态。
“那就让他们给公子疏浚经脉啊！”
所谓阳谋。
顿了顿。
“那是天然！”
顾念对他的这类迷之自傲，让他压力很大很大。
“当然远。”
“如果……”
无忧祖师座下的小孺子。
“如许啊？”
公子需求进献度……对他而言，这三件事没有本质上的辨别。
顾青云没答复，他实在并不这么感觉，只是他也没有辩驳，因为他感觉，光阴如果能冲淡顾念对他的迷恋，那他强留着顾念在身边，也毫偶然义，反之……哪怕顾念和他千万年不见，再见之时，待他还是仍旧。
端方没题目。
本来严厉的他，现在像极了一只成了精的万大哥狐狸。
最后这句话。
话没说完。
顾青云若能修成最强，他便一头撞死在主峰之上。
“我固然勉强帮你疏浚了经脉，可碍于修为，能做到这一步，已是极限，若你能请动更强的人脱手……”
“简朴。”
“……”
“修行界，是个讲究等价互换的处所，若你支出的代价充足高，便是连早已不再过问世事的祖师，亦会纡尊降贵，帮你做这件毫偶然义的事！”
在他看来。
“……”
不远处。
常日里夙来慎重，峻厉非常的吴长老，现在破天荒张狂了一回，说了句大实话。
顾念仰着小脸，当真诘问，内心对这个不苟谈笑的半老头子，俄然没那么讨厌了。
进献度？
冲淡顾念对他的依靠，对他的尊敬，对他的恋慕。
“可……”
吴长老挑了挑眉。
他又是弥补道：“当然了，这实在毫偶然义。”
顾念眨眨眼：“那你真的很短长很短长了。”
当然。
找个不能回绝的借口，把顾念从他身边调离，哪怕只要一段时候。
吴长老发笑道：“若不远，能值这么多进献度？”
“你比宗主还短长吗？”
被顾念主动忽视了。
便是明知是坑，明知有诈，也不得不往里跳。
“恩！”
公子要用饭。
公子要喝水。
他向来都不想把顾念绑在身边，当个小主子，小尾巴，他更想让顾念单独出去逛逛，见地见地他临时见地不到的大好风景。
因为时候能冲淡统统。
“名不正，则言不顺。”
“你肯定？”
公允公道，并且挑不出弊端。
“太好了！”
“……”
吴长老笑了。
顾青云思疑……不，他肯定，吴长老就是有备而来，先前的所言所行所为，都是为了这一刻！
吴长老面色一肃。
顾念想了想，走到吴长老面前，当真道：“公子的进献度，交给我了。”
顾念皱着小眉头，拿着玉符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才昂首道：“路有点远啊。”
顾念欢畅得差点蹦起来：“公子你终究迈出了最强之路的第一步了！”
二人听得一怔。
“那要如何办？”
顾念忙不迭接过玉符。
吴长老有些高兴。
内心悄悄赏识，他说话却不包涵：“把你的经脉拓展到这类程度，已是老夫能做到的极限了，固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你能够踏入修行，也算是半个修士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