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老笑而不语。
不是因为他不想说，只是因为顾青云和顾念压根没听。
顾念冲动得语无伦次：“你……你……你能修行了？”
便是明知是坑，明知有诈，也不得不往里跳。
“吴长老。”
“呵呵……”
因为时候能冲淡统统。
“严格来讲，论职位权益修为，我是不如他，可……我的面子，他不能不给！”
顾青云眉头皱了皱，问道：“那要如何做？”
“……”
内心悄悄赏识，他说话却不包涵：“把你的经脉拓展到这类程度，已是老夫能做到的极限了，固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你能够踏入修行，也算是半个修士了，可……”
幼年，就该浮滑。
找个不能回绝的借口，把顾念从他身边调离，哪怕只要一段时候。
“当然远。”
顾念仰着小脸，当真诘问，内心对这个不苟谈笑的半老头子，俄然没那么讨厌了。
“这么做，对你好，对他也好，不是么？”
“考虑这个还太早。”
“……”
“简朴。”
吴长老也不在乎他的态度，眼神微亮，想都没想，当即拿出了一枚玉符，笑呵呵道：“我这里刚好有一件合适你的任务，如果完成……十年以内，他这个真传的位子都会坐得稳稳的！”
“还是那四个字，等价互换！”
顾青云没答复，他实在并不这么感觉，只是他也没有辩驳，因为他感觉，光阴如果能冲淡顾念对他的迷恋，那他强留着顾念在身边，也毫偶然义，反之……哪怕顾念和他千万年不见，再见之时，待他还是仍旧。
“你该不会真的觉得，这真传弟子的位子，是白白给他做的，这么好的洞府，是白白给他住的，这么多的资本，是白白给他享用的？”
吴长老笑了。
吴长老面色一肃。
他又是弥补道：“当然了，这实在毫偶然义。”
“修行界，是个讲究等价互换的处所，若你支出的代价充足高，便是连早已不再过问世事的祖师，亦会纡尊降贵，帮你做这件毫偶然义的事！”
“我来。”
当然。
“那就让他们给公子疏浚经脉啊！”
顾青云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顾念欢畅得差点蹦起来：“公子你终究迈出了最强之路的第一步了！”
顾青云苦笑。
“如果……”
想归想，他并没有出言打击，因为他感觉用不了多久，顾青云便会再次绝望，乃至会放弃修行这条路也说不定。
吴长老有些高兴。
“那要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