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隔着布衫,就算隔着夜色,袁飞飞还是能感遭到张平后背上的凹凸起伏。如同在一片宽广的地盘上,蜿蜒着小小的山丘和沟壑。
“坐。”
张平跟个木头人一样,被袁飞飞摆胳膊摆腿,最后硬是穿好了。
“老爷你等下。”
袁飞飞拉着他的衣袖,往屋外走。
张平面庞紧绷,不再看袁飞飞。
袁飞飞用木梳子帮张平理了理头发。张平的头发有些干,梳起来很吃力。袁飞飞耐着性子梳好,然后让张平把头抬起来。
“好了。”
张平被袁飞飞按在凳子上,他抬手,要比划些甚么,又被袁飞飞打断了。
张平被她拉到院子里,俄然觉悟了一样,站住脚步。
那天早晨,袁飞飞躺在床上,张平就睡在她身边。
隔着昏黄的镜面,张平有些恍忽。
……
袁飞飞:“我陪你去瞧刘孀妇吧。”
袁飞飞张着大嘴,“如何能够吃过!”
“你现在还在想用饭!?”袁飞飞痛心疾首,“我真是――”她抓了抓脑袋,对张平道:“你放心好了,等下必定有饭吃!”
张平被她逗得轻声一笑。
“走了走了。”她推开门,内里阳光亮媚,晒得她一时差点晃了眼睛。“哦哦,好气候。”
袁飞飞似是早就推测了,她语气稳定,道:“你担忧甚么。”
她好似在发楞,也好似在思考着甚么。
“老爷?”
充满在袁飞飞的周身,让她不住地弯下脊梁。
张平凝眉,抬手做起手势。
张平被她如许直勾勾地看着,不知为何,俄然感受有些狼狈。
他已经有很多次,不晓得她在想甚么了。
张安静了一会,摇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