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若解炎蛊,便要承担洛殇陨命的风险,虽与他订交极少,无甚感情,但其好歹也是洛族之人,是洛战天的养子,不管如何,本身都要唤他一声大哥,又如何忍心见其命陨己手。
洛寒大喝一声,手擎桅杆,携起万钧之势,朝那一轮红日狠狠砸下。
“我说,你们俩还真是风趣,一个娓娓道来如闲庭信步,一个却似热锅上的蚂蚁,孔殷火燎的。”
目光随便一扫,便是瞥见那一只斜插上天的庞大桅杆,马上飞奔而至,双手将之擎住,用力一抬,竟是纹丝不动。
“需先以大力灌体,力道务必贯穿周身经脉,同时共同炎力入体,以其为饵,将埋没经脉中的蛊毒引出,使之会聚一处,再打入一缕炎焰,呈以毒攻毒之势,一举破之!”
因为身形跃起,攻至面门的冰枪滑落胸膛,而周身关键也是避开九道灵气匹练。
风暴中,桅杆摇摆不定,仿佛随时会被气浪掀走,顶端早已破裂得不成模样。
说罢,灵气贯进双臂,口中一声低喝,“起!”
同时右手掌心灵气吞吐,枪尖点出九朵枪花,右臂蓦地一挥,冰枪便是携着九道灵气匹练激射而出。
一旦放弃,解蛊必将功亏一篑!
可桅杆又是纹丝不动,却见洛殇单臂成枪,掌为枪首,指化枪尖,以血肉之躯刺进桅杆,使之没法再动分毫。
洛寒不知这阵法可困其多久,故趁其间隙,赶紧问道,“到底是如何砸法?”
洛寒却得空理睬,而是紧紧盯着光阵内,只见那紧握冰枪的右臂肌肉坟起,青筋残暴,显是将从幻象中脱困而出。
“炎蛊之毒,说来也只是炎焰的一道变术,不过是施蛊者以独占灵术之法,将一缕炎焰打入中蛊者经脉。蛊毒本身并不会自行发作,而需由施蛊者呼唤,若毒性已入灵台,更是可操控中蛊者心神,为己所用。而观其模样,中蛊光阴应已极久,怕是有十年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