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欸呀,两位师妹,这么巧?”白石自来熟的朝着红岭二人挥了挥手,面皮上挂着的笑也是过分热忱。
阮莞规矩的朝白石点了点头,一旁的红岭则是翻了一个白眼回应了他。
“多谢幽冥天神。”白十一双手接过茶杯,侧身浅抿了一口,又将杯子搁在了桌上。
院子里飘来一阵清茶暗香,幽冥掺了一杯递给了身边坐着的人。
出息,如果真要哭,那也是你才会干的事!
“怕,怕甚么,不就是走到前端吗?”红岭死撑着面子朝阮莞说道。然,说完以后还是不由的吞了吞口水。
言讫,草西君跟前俄然呈现了一把三寸七尺玄铁剑。
幽冥声寒如冰,朝着白十一道:“如果心中无愧,何必专门再跑去亮腰牌。”
幽冥垂目望着池里的锦鲤,想起了初到那日蹲在这里逗它们的人。清风拂过,幽冥昂首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高山,自言道:“此时,应当在青山岭吧。”
思毕,用力儿将身上挂着的人一甩,抖了抖褶皱的衣角,面朝着横木而去。
草西君起家叉腰,“欸嘿,你不要太霸道。”
被白石这么一拉,红岭倒是觉得白华临时怯场了,故扬了一抹看好戏的笑,双手环于胸前,冷不丁的讽刺道:“饭桶,还觉得你非常短长,真是丢脸的紧!”
白十一恍然大悟,不由佩服的点了点头。本来讲甚么让白华混进净空殿调查,实则是让世人的目光从他身上转移,再加上之前入殿式上和白华演的戏,这幽冥天神的棋真是下得妙啊!
翻白眼的同时,红岭瞅见了白石身边的人,“哼,那小白脸也在这儿?”
这一举实在让佩服的师兄们一阵轰但是笑,而再转头看着还是稳稳立在横木前端的白华时,内心又是一阵佩服感慨。
幽冥缓缓起了身子,朝着白十一道:“你且再去刺探一下他们究竟下山去了哪儿。”
白石始终过不了恐高这一关,一个步子迈了几十次也没迈出去半步,眼看着白华已经站在端头好久,白石偷瞄了一眼黑着脸的空须,咬牙又朝前走了一寸。
“是!”白华一个干脆答复,顺势蹲下身子,双腿一盘就这么坐了下去。
草西君木讷,遂又问:“你不喜好谁?”
一时不甘心,红岭深吸了一口气,也朝横木迈了出去。
红岭站在崖边,神采一阵青一阵白,觉得那白华是个饭桶,竟不想他另有两下子。
白十一沉着面皮,兀自的想了一小会儿,幽幽开口:“旬日前,确切有弟子下过山。”
说完,仰着头大步的朝绝壁边走去。
“不亏是天神保举的,的确太萧洒了。”
一干弟子侧头看了看空须,又齐齐转头看向了白华。
白华稳稳的站在横木前端,负手了望远处,衣袂翻飞仿佛萧洒一派。
“但是,守门弟子跟白石很熟,也就没有说甚么。翌日,白石还专门又去找了那守门弟子,将腰牌给他看了看。”白十一见幽冥绷着脸,立马解释了一番。
五人听到了本身的名字亦是面朝着空须应了一声。
这段时候,没了白华在身边吵喧华闹,幽冥倒是喜好上了这姿式,即便发楞入迷,也只是显得他有些安逸罢了。
坐下?这青山岭的横木修行还没有几小我能正儿八经坐得下去的。且不说风大,就是那横木的大小,能好好趴着或者站着也委实不易了。
白石寻着声朝一旁望去,殊不知这对话的两人恰是在入殿式上搭过白的预备弟子。
“红岭、阮莞、木白、冉峰、白华。”空须冷声唤着。
一脸饭桶的草西君抠了抠脸,结巴道:“我想起来了 ,我,我妈叫我用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