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呀,两位师妹,这么巧?”白石自来熟的朝着红岭二人挥了挥手,面皮上挂着的笑也是过分热忱。
四周佩服与感慨的声音此起彼伏,“白华师弟好短长啊!”
这倒是跟云海月台的普通无二,细心看来还短了些。
这一举实在让佩服的师兄们一阵轰但是笑,而再转头看着还是稳稳立在横木前端的白华时,内心又是一阵佩服感慨。
想到此时,忽觉右臂一紧。
幽冥微微点头,“怕是他被人操纵了。”
被白石这么一拉,红岭倒是觉得白华临时怯场了,故扬了一抹看好戏的笑,双手环于胸前,冷不丁的讽刺道:“饭桶,还觉得你非常短长,真是丢脸的紧!”
只是这时俄然来了一阵肆意妖风,刚走到一半的红岭一个晃身,惊得立马趴下死死的抱住了横木。
空须冷着脸,朝着白石道:“白石,你还不快上去。”
已经风俗了他说话的停顿,幽冥仍旧不语,泯着茶水等候他持续。
一干弟子侧头看了看空须,又齐齐转头看向了白华。
白石始终过不了恐高这一关,一个步子迈了几十次也没迈出去半步,眼看着白华已经站在端头好久,白石偷瞄了一眼黑着脸的空须,咬牙又朝前走了一寸。
这绝壁好说也有万丈深,如果不慎走神摔了下去,那恐怕连骸骨也一定能寻的到。
青山岭大风还是玩儿命的刮着,绝壁边最长最窄的横木上呈现了一抹红色身影。抱在横木上的一干师兄纷繁侧头望去,这横木上腰脊笔挺稳步朝前端走着的不是白华是谁?
感喟完了,又看着横木上横七竖八的师兄们皆是趴在上面一阵瑟瑟颤栗,再细心寻了一圈,貌似还真没有一个能稳稳铛铛站直了身的。
白十一沉着面皮,兀自的想了一小会儿,幽幽开口:“旬日前,确切有弟子下过山。”
“我找守门弟子问过,这几名弟子返来的时候,只要一人没有亮出腰牌。”说完,白十一半垂着头,似有些不好开口。
看着白华稳稳端坐的背影,空须可贵扬了一抹欣喜的笑,遂朝着她道:“凝气初门即为息观,世人皆携妄念著身,未能忘身守意,心则多乱,故凝气先凝心,凝心之道初为凝息。白华,可明白了?”
一脸饭桶的草西君抠了抠脸,结巴道:“我想起来了 ,我,我妈叫我用饭了。”
幽冥搁下茶杯,淡淡扣问道:“但是你熟谙的人?”
“那白十一这就辞职了。”白十一揖了揖,回身又出了院子。
思毕,用力儿将身上挂着的人一甩,抖了抖褶皱的衣角,面朝着横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