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亲王唉声感喟,他那活蹦乱跳的大侄儿嗳,万一叫老子抢了心上人,那不得闹翻了天啊!
庄亲王别别扭扭的问,“那也得有个先来后到吧,谁是正主儿?”
水三儿道,“李总管挨了板子,鄙人值房歇着呢。”
李玉贵见问不出甚么来只得作罢,请个跪安退出去了。
到了外头松快喘上口气儿,昂首望了望天,这场雨来去都挺快,倒像夏天的雷阵雨一样,先前雨势那样的大,戴着斗笠都淋得人睁不开眼睛,这会儿雨全停了,天上还模糊瞥见几颗星,只是暗淡无光些。玉轮外层捧了个圆圆的环,那是要刮风的征象,瞧着吧,明天指定风沙诱人眼呐!
“您别帮衬着感喟儿啊,想想辙吧!”李玉贵瞥见连庄王爷都犯了难,内心更加没底了。
那些道学家样的大人们连连摆手,“军机被骗着值,陪侍万岁爷摆布如何敢喝酒!王爷的美意我们心领了,等回了城里,卑职们轮着作东请王爷吃酒,处所您定,如何样?”
长满寿佝偻着背引他往营帐里去,亲王驻跸比御营行在低一个规格,却也是牛皮蒙顶的大帐。庄亲王由寺人服侍着绞了热帕子擦身,又烫了烫脚,换上石青妆蟒夹袍歪在大迎枕上松筋骨。才仰天躺下,就闻声他的贴身侍卫隔着毡子通传,“李总管求见王爷。”
这下子庄王爷笑不出来了,敢情天子陛下还是一头热的单相思?那就悬乎了,如何闹出了这么个叫人哭笑不得的局面?这不是缺心眼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