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一辈子没和外人打过交猎奇地诘问：“是个甚么样的人？”
“你在太皇太后那边服侍得可还好？”他脱口问，话锋一转又道，“太皇太后可曾嫌你笨？”
锦书听了大皱其眉，这丫头口没遮拦，大过年的也没个忌讳，便啐道：“今早就该特长纸给你擦擦，满嘴跑骆驼！甚么走得安稳，我如果你爹，准给你一顿好打。”
迈进体和殿，面前豁然开畅。月台下灯火透明，从宫门外的门槛起，一向到寿膳房的门槛，每三步有一个寺人。寺人们挑着琉璃风灯，灯笼连成串，像一条火龙一样照亮了大半个西六宫。
苓子挠挠头皮，“说顺了嘴，一时就没把门的了。”
苓子垂眼道：“还能如何样，溺毙子，就和宫门上的护军一个样。”
这是要换衣么？天子来时浩浩大荡一起人马，连提香炉的都带了，尚衣的寺人也必然有。只是这会子不好叫人来，他既然在她面前抬了胳膊，摆了然是叫她服侍，总不能让天子干等着，只得壮了胆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