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魏元忠赶紧说道,“杨思勖刚到并州就与我分道扬镳了。我暗里担忧就悄悄的去找司马柳盛探听。谁晓得柳盛吓破了胆,都不敢跟我说实话,坚称他的外甥女陈仙儿就守在内室绣楼当中,不见外客。我一番劝说之下他才向我说了真相。”
“或许,这些都是我们为官之人,迟早都要经历和面对的。”薛绍苦笑不已。
“魏兄,天后特地派了你来当这个‘催婚使’,应当还是别成心图吧?”薛绍半开打趣半当真的问道。
魏元忠苦笑,“我也不晓得。”
一场酒宴下来,无数人几次的向薛绍敬酒。要不是他决计节制,绝对醉得不省人事。
“没错。”魏元忠安静的说道,“没人谋反,没有兵变,没人在朔州一战时谗谄程务挺,也没人想过要暗害薛公子,更加没人在半道上毒杀李崇义。”
“日前我受命分开长安北行之时,另有一拨人马与我同业,一同从长安来了并州。”魏元忠说道,“是承平公主的人。为首的是一名寺人,名叫杨思勖。”
“左羽林卫将军李尚旦为父服丧,已经去官丁忧而去。三年以内,不会复职。”魏元忠说道。
“何事?”薛绍正了正神采,魏元忠明显是要说到正题了。
“千牛二童禁内杨公,飞骑玉冠莫与争雄。”薛绍道,“杨思勖还是我保举给承平公主的,如何了?”
“恶心倒是算不上,但……”魏元忠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薛绍趁着酒性嗬嗬嗬的连笑了数声,“这么说我朝以后,又能见到我的老敌手李仙童,李将军了?”
“我说薛公子,你本日是否真是喝多了,都没了常日的敏捷与警戒?”魏元忠苦笑道,“你为何就不想一想,承平公主派杨思勖到并州来――干甚么?”
“噤声!勿吵!!”魏元忠吓坏了,赶紧跳起来死死抱住薛绍,孔殷劝道,“薛兄,家丑不成传扬!切勿大吵!你从速醒一醒酒!”
“你不说,我可走了!”薛绍嚯然站了起来。
“不晓得?”薛绍双眉紧皱,“是埋了,还是烧了?”
“这都是些甚么屁事!!”酒兴之下,薛绍实在忍不住骂了出来。
“那对李仙童佳耦的措置呢?”薛绍问道。
“魏元忠,这不像你一惯的行动办事之风。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顿时说。”薛绍都不耐烦了。
薛绍,顿时一怔!
“如何措置的?”薛绍问。
“催婚使?”魏元忠哈哈一笑,然后说道,“没错。天后之意,在薛公子回京之前,有些事情是必须先要让薛公子做到内心稀有的。”
薛绍眉头一拧,“别卖关子,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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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绍完整无语了。
遵循大唐的律法,儿子与父亲的小妾私通这是“不孝”,属于十恶不赦之罪的范围,要放逐两千里。再加上是父丧的守孝期间,那就更是罪上加罪了。
薛绍笑着点了点头,没错,这是武则天的行事气势。北方的战役是很首要,但薛绍还没有首要到不成或缺的境地(起码在远在长安的武则天看来是如此);比拟之下,她宝贝女儿承平公主的婚事那就是天底下最首要的事情,没有之一。
朝廷使者还在,出于礼数薛绍便在酒宴散后主动去见一见他。
这一刻,薛绍感受本身仿佛才向宦海的大门槛里迈进了第一步,因为他认识到了一个首要的题目――大局与本相,这两样东西很难在政治面前保持同一。常常保全一方就得要舍弃另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