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绍早就乐坏了,真没想到这两个姓郭的演戏演得这么好,不拿奥斯卡可惜了。
“众皆听令!”薛绍一声喝,统统人又都严厉严峻起来。
“叭!”
世人一同大笑。
郭安却一把将他揪住了,在他耳边小声叮咛,“记得劝说府君,要多带一点贡献的东西!这些长安大爷爱好极多,好酒好肉财色兼收那是必然的。把他们哄高兴了说不定还能升个官、得个赏!”
“有事理、有事理!”邱炎心中连连闪亮,如此首要的谍报,我若回报给刺史和都尉晓得,必有重赏!
“鬼才晓得!”郭安直摊手,“说是受命前来征讨白匪,但他们来了今后全都趴在窝里歇着,吃要吃好的喝要喝好的服侍不好就用鞭子号召,哪像是来兵戈的,清楚就是来走个过场蒙混军功的!”
在这类山野处所,郭安部下的土兵更加熟谙本地盘形和说话民风,远比薛绍麾下的将士更能胜任“斥侯”的角色。午餐过后,郭安派在内里的暗哨斥侯回报动静说,州城延安方向来了一队人马,约有二十余军士和百余名脚夫,押着一批粮草往延昌县来了。
郭元振失势不饶人,再用马鞭指着邱炎的鼻子骂道:“我看你这副不知死的蠢才德行,便知你们的刺史和都尉也都是寻死的货品!钦命西平道行军总管兼三州黜置使薛绍薛少帅,已经率部到达延昌两日,你们延州高低官将除郭县尉以外,竟然无一人前来拜见!――那你们就全都等着被扒了官皮,回家种田吧!”
“没有、没有!”郭安笑呵呵的打着幌子,“城中恰好缺粮,邱队正就把粮草送来了,我当然是欢畅还来不及啊!”
长安来的?!
薛绍呵呵一笑,“还是附耳过来吧!我要教你们每一小我,如何演好下一场戏!”
“郭元振你看,萧长史的心机是多么的周到,哪像你这一介武夫,只会扯嗓子呦喝、抡鞭子抽人!”薛绍笑道。
“他真的是将军?”邱炎小声的问郭安。他看着面前张扬放肆的郭元振直接傻了眼,心想那里冒出的这么一号人物,我事前竟然全不知情!
很快,邱炎带着他的人分开了延昌,归心似箭的奔回州城去了。
邱炎明显是晓得内幕的,赶紧打蛇上棍的问道:“郭县尉,多么功德让你喜笑容开呢?”
听到这几个字眼,邱炎当场就像是被劈脸淋了一桶冰水,顿时镇住了。
“快噤声!”郭安赶紧叫了一声再迎将上去,慎重一拜,“郭将军,何事劳动你白叟家的台端,亲身来了?”
“嗨,夏州那边不是另有王方翼么?”郭安说道,“你看这群大爷个个鲜衣怒马趾高气扬的,就晓得他们都是都城里作威作福的人物。陛下御前的千骑亲卫嘛,谁背后没个当大官的撑腰?主将薛绍我熟谙的,他托了天后的福拜在裴行俭的门下做了挂名门生,便跟着裴行俭北伐混到了一笔军功,打完仗回朝后又做了驸马,这才二十出头就被汲引为羽林千骑四品中郎将。归正他早就干惯了蒙混军功谋官敛财的事情,现在再多干一次又有何妨呢?――朝廷授他为行军总管,却让夏州都督王方翼帮手他用兵。这企图不是明摆着了么?”
“郭县尉,我受命给你送来一批布施粮草,你从速验收一下。”邱炎公事公办的态度说道,“别的,周府君还让我转告于你,让你随我回一趟州城,说是有非常首要的事情。他另有一封手札让我带给你。”
“好,下一场戏顿时就要开端了。”薛绍说道,“我们要做的,就是持续用我们的趾高气扬和好逸恶劳,来麻痹姓周的那群人。务需求让他们晓得,我们只是一群身价不菲来混军功的崇高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