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邱队正了。”郭安接过手札一看,当场面露忧色。
在这类山野处所,郭安部下的土兵更加熟谙本地盘形和说话民风,远比薛绍麾下的将士更能胜任“斥侯”的角色。午餐过后,郭安派在内里的暗哨斥侯回报动静说,州城延安方向来了一队人马,约有二十余军士和百余名脚夫,押着一批粮草往延昌县来了。
“少帅,我们如许打草惊蛇又耀武扬威的,万一把延州的那批人逼急了要跟我们脱手,光凭我们八百人和延昌这个小小的县城可不好抵挡啊!”郭元振说出了他的担忧。
邱炎被激得肝火冲冲本待叫上身边的人一起发作发击,却被郭安将他死死抱住了,“邱队正千万不成冒昧!这一名乃是长安来的郭元振、郭将军!”
很快,邱炎带着他的人分开了延昌,归心似箭的奔回州城去了。
邱炎则是浑身一个激灵,惊问道:“郭县尉,那真是长安来的将军?他方才说甚么……西平道甚么大使,太长我没听清楚――是哪一号人?”
长安来的?!
世人一同大笑。
薛绍叫大师各就各位做好筹办,务需求演好这第一场戏。
“好,下一场戏顿时就要开端了。”薛绍说道,“我们要做的,就是持续用我们的趾高气扬和好逸恶劳,来麻痹姓周的那群人。务需求让他们晓得,我们只是一群身价不菲来混军功的崇高废料。”
邱炎固然有点顾忌但毕竟是个有火气的男人,当下就有点恼了,“我乃是延州军府步射团队正,邱炎!我奉将令来给延昌郭县尉送粮草,可不是给你们的!”
“好,我顿时就去!!”邱炎比郭安还心急,都顾不上其他的随参军士和脚夫了,拔腿就要跑。
“一针见血。”一贯少言寡语的萧至忠说道,“我估计延州那边的人在得知了环境以后,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先要稳住我们。想必用不了多久,阿谁周刺史就会带着好酒好肉毕恭毕敬的前来拜见少帅,趁便探一探我们的真假。同时,他也会把动静通报给白铁余晓得,和他筹议下一步的行动。”
邱炎非常警戒的听着郭安的一字一句,这时心中一凛,谨慎的问道:“他们这副好吃懒作的鬼模样,还能混到军功?”
“郭县尉,我受命给你送来一批布施粮草,你从速验收一下。”邱炎公事公办的态度说道,“别的,周府君还让我转告于你,让你随我回一趟州城,说是有非常首要的事情。他另有一封手札让我带给你。”
“没好,我要吃药!!”郭元振气急废弛的大呼,干脆身子一歪就朝薛楚玉的身上靠了去,“头疼,背我归去安息!”
“废话,我能不来吗?”郭元振气乎乎的喝道,“我的弟兄们都吃了几顿的粗糠煮野菜了,传闻城里方才进了粮草,你从速给我送畴昔!”
“你总算是规复了普通的智力程度了。”薛绍笑道,“看来明天的伤,应当是完整好了吧?”
“竟敢置疑本将?!”郭元振肝火冲冲的瞪向了邱炎,“你是甚么东西,那里冒出来的玩意儿货?”
“没有、没有!”郭安笑呵呵的打着幌子,“城中恰好缺粮,邱队正就把粮草送来了,我当然是欢畅还来不及啊!”
“他真的是将军?”邱炎小声的问郭安。他看着面前张扬放肆的郭元振直接傻了眼,心想那里冒出的这么一号人物,我事前竟然全不知情!
“没错,方才打从长安来了这么一群服侍不起的大爷。”郭安无法又委曲的感喟了一声,把薛绍与郭元振等人的来头,对邱炎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