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承平公主眼睛一亮,“情爱当中没有是非对错,只要爱或者不爱?”
“你我族亲兄弟,不必以官爵论交。”薛曜微然一笑,“承誉,请!”
“不如,我将此贴留于族兄此处,待令尊大人有空了,再看上一眼?”薛绍摸索的说道。
薛绍无法的点头笑了笑,你那脸上的微神采也太较着了!
书香朱门、官宦之家,不免礼节烦琐。
……
虞世南,则是本朝最有王羲之风骨的大书法家,同时,他还是李世民的书法教员。虞世南归天以后,褚遂良凭着一笔“近似”虞世南的书法成了李世民的亲信近臣,继而生长为一代名相。而褚遂良则是薛曜的舅公――他还能不为虞世南的真迹而动心吗?
“屈折公子稍等半晌,老朽这就前去通报。”一提汾阴,男人就算是不熟谙薛绍也心中明白了几分,因而口称公子甚是儒雅谦恭的拜了一礼,回身拜别。
“是,公子。”月奴牵着马应了一声,非常不屑的瞟了瞟那大门和围墙两眼,心说公子为何要屈尊携礼来拜访这个同宗的酸儒?那戋戋的大门和围墙岂能拦得住人?还不如让月奴将那老夫子活捉而来,再让他乖乖答话呢!
上官婉儿低眉颌首,“婉儿无能,未能帮到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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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父老代为通传,就说汾阴薛绍,特地前来拜访族兄薛大夫。”薛绍拱手拜道,“汾阴”是郡望,河东薛氏望族的发源与聚居之地。
薛绍不由得笑了,你也太共同了吧!……当然,这在预感当中。这世上如果另有一小我能够权威的明辨此贴的真伪,定然是“天下文宗”薛元超!
“哎,那小弟……”薛绍苦笑,“只好另请高超了!”
“公子,时候刚好,他返来了。”月奴道。
薛绍心中暗自一笑,竟然比我还心急了!
薛收,恰是薛元超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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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誉,你多虑了。”薛曜的呵呵笑了两声,“若得便利,现在就请你与我一同前去家父府上,走上一趟吧!”
“你怕天后不允?”
“很好。”薛绍微然一笑点了点头,心说薛元超之子薛曜身为朝廷五品正谏大夫,干的是监督帝王言行、改正帝王得失的严厉事情,首要的职业操守就是本身操行端方,要有一身正气。再加上他有薛元超这个极重家教的严父在上,薛曜每日勤谨于公事之余必定早早归家,绝对不会在内里花天酒地的厮混。
“婉儿鄙意,便是如此以为的!”上官婉儿答道。
“本宫听得头都疼了!”承平公主忧?的皱着小眉头儿,“婉儿,情爱之事为何如此庞大难懂?一会儿如蜜甜美,一会儿又如煎似熬!人莫非是生来就是要犯贱的么,明显如此痛苦,还纷繁趋之若鹜?”
薛元超以他才调盖世名扬天下的父亲为表率,刻苦治学勤谨为官,现在已是朝廷仰仗的宰辅重臣、享誉宇内的一代鸿儒。他还保举了很多德才兼备的豪门学子为朝廷所重用,可谓桃李芳香、弟子故吏遍及天下,士人学子尊他为――“天下文宗”!
“郎君夤夜来访,不知有何见教?”门吏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一眼看去却半点不像普通的仆人,而像一名饱读诗书的儒雅父老。
“殿下曲解了。”上官婉儿答道,“实在是,情爱之事没有事理可言,更没有对错可言。是以婉儿也不敢断言,如何做是对、如何做是错。这天底下,怕是就没有一小我能够明断情爱当中的是非对错。向来只要……爱,或者不爱!”
半晌过后,府里走出来两小我,一个是方才应门的男人,另一人则是个三四十岁的儒雅文士,步态安闲不急不缓,脸上的带着微微的笑容,既不陌生也不亲热,走到了门口来对薛绍拱手一拜,“承誉台端光临,鄙人不及远迎,还望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