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凤”就是指成名于隋唐期间的薛氏三位大学者――薛收,薛德音与薛元敬。
“承誉且慢!”薛曜面露一丝迷惑之色,“承誉为何只字不提,去请家父亲身辨别呢?”
上官婉儿点点头。
“大夫言重。”薛绍一板一眼的回了礼,“绍不请自来,如有冒昧莽撞之处,还请莫怪。”
“应当是错不了。”事关严峻,薛曜也没有一口将话说满,考虑了半晌以后,他又道,“家父曾保藏有虞世南的几篇手稿真迹。他白叟家,定能明辨直伪!”
薛绍心中暗自一笑,竟然比我还心急了!
承平公主如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如此,本宫决定了!――出宫,去找薛绍!”上官婉儿低眉颌首而拜,不置可否。
“那本宫与你说了这大半天,都要口干舌躁了,难道是白说?”承平公主更是愁闷了。
半晌过后,府里走出来两小我,一个是方才应门的男人,另一人则是个三四十岁的儒雅文士,步态安闲不急不缓,脸上的带着微微的笑容,既不陌生也不亲热,走到了门口来对薛绍拱手一拜,“承誉台端光临,鄙人不及远迎,还望恕罪!”
家声松散与崇尚儒学铸就了很多仕族朱门的人文气象,也恰是他们“代有人才出”的家属秘闻。河东薛氏就是一个极重风门、家学传世的大仕族,族内出了很多立名当今、闻名于史的大文豪与大学者。
“话虽如此,此贴,万不成收!”薛曜很对峙,正色摆手。
薛绍笑了,“君子之交淡如水,小弟既然能把此贴拿出来专请族兄辨别,不过就是敬慕族兄的才学见地和操行德操。至于令尊大人,天下文宗为当世儒生之榜样,绍更没来由多虑了!”
常言道甚么样的仆人就养出甚么样的狗,这话固然不入耳,倒是话粗理不糙。单从这门吏的举止言谈来看,薛曜定然是个知风雅、重礼节的人。
“本宫听得头都疼了!”承平公主忧?的皱着小眉头儿,“婉儿,情爱之事为何如此庞大难懂?一会儿如蜜甜美,一会儿又如煎似熬!人莫非是生来就是要犯贱的么,明显如此痛苦,还纷繁趋之若鹜?”
“……”承平公主皱着眉头咬了咬牙,“你便直接奉告本宫,本日不欢而散以后,我是否应当主动去找他呢?”
“郎君夤夜来访,不知有何见教?”门吏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一眼看去却半点不像普通的仆人,而像一名饱读诗书的儒雅父老。
虞世南,则是本朝最有王羲之风骨的大书法家,同时,他还是李世民的书法教员。虞世南归天以后,褚遂良凭着一笔“近似”虞世南的书法成了李世民的亲信近臣,继而生长为一代名相。而褚遂良则是薛曜的舅公――他还能不为虞世南的真迹而动心吗?
“哎,那小弟……”薛绍苦笑,“只好另请高超了!”
有薛收如许一名祖父、薛元超如许一名父亲,薛绍不难想像薛曜的为品德性是个甚么模样了。
“嘿,本宫自有奇策!”承平公主奥秘而自傲的笑了起来,智珠在握。
“很好。”薛绍微然一笑点了点头,心说薛元超之子薛曜身为朝廷五品正谏大夫,干的是监督帝王言行、改正帝王得失的严厉事情,首要的职业操守就是本身操行端方,要有一身正气。再加上他有薛元超这个极重家教的严父在上,薛曜每日勤谨于公事之余必定早早归家,绝对不会在内里花天酒地的厮混。
承平公主诡奇的一笑,“本宫要挑个合适的机会去请奏母后,并且,让你陪我同去!”
“当真?”薛绍作欣喜状。
“婉儿鄙意,便是如此以为的!”上官婉儿答道。
“不如,我将此贴留于族兄此处,待令尊大人有空了,再看上一眼?”薛绍摸索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