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五小我,就是薛绍从绥州带返来的“战利品”。这其中年男人就是绥州刺史府的长史,徐长青。武懿宗来到绥州清理白铁余的贼赃,就是他经手筹办的。也就是说,他对武懿宗在绥州的统统所作所为,了如指掌。
“不敢劳烦,杯中仍有热茶。”武懿宗倒是客气上了。
“是,是!下官必然据实而说,毫不敢有半点胡言乱语!”徐长青连连叩首。
两名丫环托着茶盏进了厅堂,给薛绍和武懿宗各上了一杯新茶。
“绥延二州本来就蒙受了白铁余之乱,民生凋敝。武懿宗还敢如此动手,岂不是雪中加霜?”薛绍很恼火,咬牙道,“经他如许一折腾,绥延二州的百姓必定恨死了朝廷,恨死了官府!……这狗贼,竟敢在我治下如此作威作福、祸国殃民!!”
徐长青苦着脸,谨慎翼翼的道:“薛都督,这话也就只要你敢说。武懿宗权势滔天为人暴虐又下作,甚么手腕都使得出来,稍有半点违逆于他便会落得家破人亡!我们上面的官员和百姓,个个都是敢怒不敢言啊!”
正抱着酒壶猛灌的徐长青闻言仓猝放下了酒壶,对着薛绍双膝一拜就跪倒在地,又是抱拳又是叩首,悔不当初的叫道:“薛都督明察秋毫,下官知罪了!下官情愿戴罪建功,但求薛都督赐赉不杀之恩!”
“不必严峻,本官不吃人。”薛绍笑眯眯的走了出来,晃了晃手中的大蹄膀和酒,“都饿了吧?过来吃!”
“武将军,这里不是都城,你我各有公干在身还是以官职相称吧!”薛绍淡淡的回了一礼请他坐下,说道,“武将军此来,所为何事?”
“那就改换新茶。”薛绍微然一笑,“武将军可贵上门,是高朋。本官岂能失了待客之道?”
武懿宗早就等得肝火满胸七窍生烟。但是,以武懿宗对薛绍的体味和过往的各种经历,再加上现在“薛人屠”的强大威慑之力,使得他狠狠的收敛了一下本身的脾气。不然,他早就大发雷霆乃至放火烧屋了。
“别急,渐渐吃。”薛绍好整以暇的在一旁坐了下来,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争食。
“如何强卖的?”薛绍心头火起。
!!
薛绍走到一间大门前,拿脚踢了踢,“徐长史,便利的话本官可就出去了。”
“不、不干她们的事!”武懿宗的脸都有些白了,吸着冷气勉强镇住心神,干笑道,“是这茶水,有些烫嘴!我……一时不谨慎,烫着了罢了!”
“你呢?”薛绍疏忽了那几个庸脂俗粉的花痴,转头看向徐长史,“你不会担忧,本官在这蹄膀里下了毒要取你性命吧?”
“这个……”武懿宗干笑了两声不知如何提及。
“卖了,全都卖了!”徐长青非常的严峻,连连摆手道,“都督明鉴,不是我干的!”
薛绍眉头紧拧的点了点头,关内因为大旱而在闹饥荒,米价就像火箭一样的蹭蹭往上蹿,现在已经涨到了客岁的二十倍以上。现在的五百石长安大米,那真不是普通的人家能够买得起的了!
“好,我就给你一个机遇。”薛绍不急不忙的说道,“你听清楚了,你务需求将武懿宗在绥州所犯的统统罪恶,照实招拱。如有半点坦白,你便是贪赃枉法并有从犯和包庇之罪。如许的罪名,当真不是你能消受的!”
“是,我招!我招!……我全都招!”徐长青满头大汗脸都吓白了,不断的叩首和犯颤抖。
薛绍不由得笑了,看来之前唐怀壁的死确切给四州的官员带来了极大的威慑感化。面前这徐长史,本身还没有出言逼问更谈不上用刑鞭挞,就已经情愿通盘招认了!
“不急,有事渐渐说。”薛绍云淡风清的扬了一动手,“来人,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