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抱着酒壶猛灌的徐长青闻言仓猝放下了酒壶,对着薛绍双膝一拜就跪倒在地,又是抱拳又是叩首,悔不当初的叫道:“薛都督明察秋毫,下官知罪了!下官情愿戴罪建功,但求薛都督赐赉不杀之恩!”
“不敢劳烦,杯中仍有热茶。”武懿宗倒是客气上了。
武懿宗早就等得肝火满胸七窍生烟。但是,以武懿宗对薛绍的体味和过往的各种经历,再加上现在“薛人屠”的强大威慑之力,使得他狠狠的收敛了一下本身的脾气。不然,他早就大发雷霆乃至放火烧屋了。
“不必了,不必了。”武懿宗严峻不堪的死盯着那两个丫环,眼睛越瞪越圆,一个劲的吸着冷气,心中暗说这两个贱人不是徐长青送给我的侍姬么,怎会到了薛绍的府上?难不成徐长青趁我不在,又将她们拿来献给了薛绍以示凑趣?!
“不急,有事渐渐说。”薛绍云淡风清的扬了一动手,“来人,上茶。”
“好,那便多谢了!”
郭安和几名斥侯在此看管,见了薛绍都上前来拜礼。
!!
在会晤武懿宗之前,令人闻风丧胆的“薛人屠”亲手提着一个烤得油亮喷香的大蹄膀还拿了一壶酒,脸上挂着人畜有害的浅笑,翩翩然的走进了都督府后宅的一个小跨院中。
薛绍趁着武懿宗亲身带兵外出反对薛楚玉之时,将这五小我奥妙的缉捕起来,并带到了夏州都督府看押了起来。就是用了如许一招调虎离山、暗渡陈仓,使得武懿宗到现在也仍不晓得他在绥州的密切战友和小恋人儿们,全都落在了薛绍的手中。不然,武懿宗即使生了九颗豹子胆,也不会在明知事情已经败泄的环境之下,还跑到都督府来发兵问罪讨要财宝。
“对,是他!”徐长青说道,“武懿宗打着清查白匪余党的幌子,几近把绥州和延州统统的官员、富户和乡绅都罗了出去,并且施下毒手整死了几户人家。其别人非常的惊骇,只好屈就在了武懿宗的淫威之下。武懿宗接办了白铁余囤集的五十多万石粮食今后,就将这些粮食强卖给了两州的官员和富户们!”
“徐长史,阶下囚的滋味,不好受吧?”薛绍云淡风清的问道。
“不,薛都督绝对不是如许的人!”徐长史狠咽了一口唾沫,大抵也真的是饿了,不顾形象的抓起蹄膀就一顿猛啃。那四名女子见状也一同扑了上来,争着抢着啃食这大蹄膀。
“别急,渐渐吃。”薛绍好整以暇的在一旁坐了下来,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争食。
“是,是!下官必然据实而说,毫不敢有半点胡言乱语!”徐长青连连叩首。
武懿宗初时没有重视,拿起茶来浅酌了一口正待放下杯子,冷不丁的一眼看清了面前给他斟茶的丫环,当场浑身一弹眼睛一瞪,口中的茶水全都喷了出来!
“那就改换新茶。”薛绍微然一笑,“武将军可贵上门,是高朋。本官岂能失了待客之道?”
“哦!”薛绍做恍然大悟状的点了点头,笑道,“既如此饶你二人无罪,都下去吧!武将军,是否需求换衣?”
“不必严峻,本官不吃人。”薛绍笑眯眯的走了出来,晃了晃手中的大蹄膀和酒,“都饿了吧?过来吃!”
“贱婢,沏的好茶!”薛绍作势佯怒,“竟让武将军如此难以下咽!”
郭安等人应了诺,纷繁退下。
两名丫环托着茶盏进了厅堂,给薛绍和武懿宗各上了一杯新茶。
薛绍不由得笑了,看来之前唐怀壁的死确切给四州的官员带来了极大的威慑感化。面前这徐长史,本身还没有出言逼问更谈不上用刑鞭挞,就已经情愿通盘招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