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张士言忍无可忍,吼怒道:“胡说八道,老夫是为了大炎的江山社稷!”
但是北疆战事!事关国本,他必须打。
“而你们,啃着这棵大树的血肉,赚得盆满钵满,现在让你们出点钱,给它略微治一治,你们就各式推让。”
炎帝冷冷盯着张士言,一字一顿道:“你在唾骂朕?”
张士言和耿兵,神采一阵青一阵白,王安字字珠玑,他们竟然一时候无从辩驳,只是瞪着王安,气得浑身颤栗。
杀谁!
谁挡!
耿兵一听,就晓得张士言在转移炎帝的主张力,顿时暗骂一声老狐狸,也叫起来:“是啊!陛下,这还是开端预算,一旦战事焦灼,投入只会更多!”
“……”
站在炎帝身边的李元海,一个劲地轻咳,但炎帝置之不睬,不由得暴露苦笑。
“猖獗!”
看来太子殿下是站在我们这边的,陛下夙来爱好太子,太子的话,陛下应当会听。
骂得好啊!骂得那叫一个舒坦。
“陛下,太子殿下这是……这是在强词夺理!”
炎帝听着,眼睛发亮,冲动到手心都轻微地动颤起来。
炎帝晓得王安在演,但神采还是沉了沉,混账东西,说话不晓得重视点分寸吗?
“好好好……”
而宰相和耿兵一听王安这话,脸上顿时爬上一抹忧色。
但是投降,那就是亡国,这类罪名他们可接受不起。
“卖国求荣,算不算大逆不道?
炎帝一拍桌案,猛地站了起来,怒道:“太子蒙蔽?他说的莫非不是实话?北疆战事,事关大炎子孙将来,再敢禁止,朕定斩不饶!”
说得那么直白,朕不要脸啊?!
“父皇勤政爱民,每日批阅奏章到半夜,但他手里的奏折,又有多少是实在的?又有多少是你们装点承平?”
“那老臣为了大炎,只能尸谏,一头撞死在这柱上。”
张士言和耿兵齐齐叩首,要求道:“请陛下三思!”
“这话还真有脸说啊!”
“割地赔款,如何能彰显我大炎的诚意呢?儿臣感觉,我大炎所属臣民,该当跪地投降,祈求北蛮谅解,然接管北蛮的统治,如此便皆大欢乐。”
“我呸!大炎的名臣肱骨们,本宫以你们为耻!”
连续说了好几个好字,炎帝怒道:“你们还真是我大炎铁胆忠心的臣子啊!割地赔款?亏你们想得出来。
“父皇,儿臣也同意张大人和耿大人的发起,但儿臣觉得他们做得还不敷好。
这些话,朕早就想骂了!
此话一出,大殿倏然沉寂……
炎帝一口气,又堵在了胸口上。
“你们可曾想过,大炎只要表示出一点软弱,下主要面对的仇敌,就是大黎、大梁等强国!
“你们可曾想过,此例一开,我大炎国威在?
炎帝见到这一幕,唇角微微扬了扬,堵在内心的一口气,舒了。
“你们真觉得,朕不敢杀人吗?”
炎帝缓缓站了起来,杀气腾腾:“朕若非打不成呢!”
张士言气得直接跳了起来,指着王安痛骂:“大逆不道!真是大逆不道!”
大殿上,氛围刹时冷冽下来。
张士言梗着脖子,对准一根柱头,毫不让步:“何况,陛下举天下之力,打一场底子没有胜算的战役,此乃昏君所为!”
张士言和耿兵的脑袋刹时紧紧贴在地上,却没有说话。
王安一句进一步,张士言和耿兵的神采就红一分,气得两人颤抖着嘴角,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很久,张士言砰的纳头便拜,哭嚎道:“陛下,老臣是一心为了大炎啊!雄师开赴,军饷、粮秣折现就需百万,如何打?陛下莫要受太子殿下蒙蔽啊!”
“你们想到了,也晓得此中的短长,却还是各式禁止朕!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