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二郎一听,酒杯刚到嘴边,就停了下来,皱眉打量着我,“你探听这个干啥?挖祖坟的?”
杨二郎打量着我们几个,显得非常自来熟,“看模样应当没有我大吧?你们既然是喜子的朋友,管我叫二哥就行。”
“你好二哥,我叫李不灭。”
刚开端吃的时候,我们都还挺斯文,毕竟都是当过兵的人,站有站相,吃有吃相,吃了五分钟后才晓得,喜子说的话是真的,那杨二郎的旋风筷子一甩,每次夹得马肉都有半个指头厚,然后放进锅里,没等肉身泛白,就捞出来吃了。
因为他们深知行情高低,以是收货出价都比较低,是以叫“铲地盘”,这类人也被当作是活泼在最底层的文物估客。
喜子一脸歉意,看了看我和泥鳅,一边将盘子里的马肉挪到了我和泥鳅这边,一边寂然地问杨二郎,“二哥,你吃得差未几了吧?”
之前喜子说他表哥很能吃,这些马肉还不敷他一小我造的,开端我们还都半信半疑,毕竟喜子割下来了十几斤肉,这些肉如果放在饭店的话,起码够十小我吃了,算上杨二郎,也不过才五小我罢了。
“我叫赵进步,外号泥鳅,叫我泥鳅就行。”
杨二郎一脸猜疑地看了看喜子,没再说甚么,而是将目光落在了切好的马肉上。
杨二郎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又倒了半杯,俄然顿了一下,仿佛想起了甚么,“对了,值钱的物件固然没铲到,但倒是传闻了个邪性事儿,仿佛是和契丹将军有关。”
杨二郎点点头,尬笑了一下,“啊,司徒梦,一场游戏一场梦,好名字,成心境。”
泥鳅忍俊不由,嘀咕道,“杨二郎,我还是三圣母呢。”
泥鳅一听,头往我这边靠了靠,低声说,“这么说,司徒梦盗洞打得那么准,不是普通的牛啊。”
走街串巷的文物估客,官方也叫“铲地盘”。
我笑着摇了点头,“不是,就是随便问问。我听人说,在红星林场里,有一个契丹将军墓,内里的好东西老鼻子了!但是,仿佛是盗墓贼和考古队都来找过,可邪性了都没找着。”
古玩行里有一些人,平时以盗古墓为职业,闲的时候呢,专跑乡村收货,拿到东西后再卖给各商家,或是藏家,行里人称他们“游击队”。
比及锅开了以后,我、泥鳅、司徒梦和喜子才开端涮肉。
“如果能收到契丹贵族的物件,那可就发了横财了。”我叹了口气,算是替杨二郎感到有些可惜。
泥鳅也看不下去了,固然本身也是个肮脏人,但也是有底线的,没见过像杨二郎这么肮脏的。
杨二郎诧然道,“我去,为了吃一顿马肉火锅,你不会是把马杀了吧?”
我和泥鳅纷繁和杨二郎握手,并自我先容着。
喜子一愣,“我明天都没烧火,烟囱没冒烟,你是咋晓得的?”
杨二郎浅饮了口酒,拿起一根大葱,蘸了一下豆瓣酱,“咔嚓”咬了一口,一边咀嚼,一边点头,“啊,对,走街串巷,收受古玩。小买卖,不稳定,如果收到个顶尖货,那可就妥了。以是,我们这一行,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这酒瓶子,实在底子不是端庄装酒的,而是畴昔输液的玻璃瓶,在畴昔,这类瓶子几近是全能的,装甚么的都有。最常见的是,有的人将其装上热水,缠上毛巾,充当热水袋来取暖。
喜子点点头,开端向我、泥鳅和司徒梦先容中年男人,“这位就是我说的表哥,住在我家后院儿,收古玩的。”
杨二郎看了眼锅台上的马肉,嘿嘿一笑,“二哥起来撒泡尿,一猜你明天要涮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