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桐笑了他两句，又同他聊起别的。
刘桐对此仿佛也已经习觉得常了，喝了口茶问他：“这大半年时候，你都去了哪些处所啊？”
刘桐内心回道，还不是因为兖州之事，让太子在父皇那儿挂了名，他现在韬光养晦还来不及，哪儿还敢脱手对于自家兄弟，这不是让父皇更对他绝望吗？
刘桐想着常润之读过姚澄西写的纪行，便问他道：“此次写了纪行吗？是否有筹算让书商给你成书？”
“……你这可难堪我。”姚澄西点头笑笑，端了白水喝了一口。
提及一起玩耍的见闻，姚澄西的兴趣很高。
刘桐猛地咳嗽，打断了姚澄西的喋喋不休。
常润之闻言，不免透暴露一个遗憾的神采。
“哦，天然是因为，他们即便进京，多数也是没体例考取功名的。即便有功名，想必也是靠后了。”姚澄西耸了耸肩：“没体例，旁支后辈，才识过人超出了嫡支，不免要被人打压一二。”
“徽州的许聿怀，徐州的孟昭。”姚澄西笑道：“我这一起玩耍畴昔，也不是没有点儿收成。”
刘桐手摩挲着茶碗碗沿，思考了半晌后才轻声问姚澄西道：“科举取士，他们如果能金榜落款，便是天子弟子……为何要让五哥存眷他们？”
这类行动本身是有些粗鄙的，可姚澄西做起来，倒没有给人这类感受，反而更显得闲适。
刘桐天然不信。
姚澄西挑了挑眉：“你感觉呢？”
常润之吃惊地看着他。
常润之微微垂着头，却竖着耳朵听姚澄西回话。
平常她的确没见刘桐看甚么书，倒没想到他少年期间，竟也是个让教员头疼的“题目门生”。
常润之施了个礼，起家回了卧房。
姚澄西迷惑道：“你如何想起问这个了？我记得你并不喜好读书啊，那会儿你还在国子监的时候，博士不是一向说你不会写诗做文章……”
“咳咳……”
姚澄西笑嘻嘻摆手道：“弟妹去吧，妊妇就该好好歇着。”
姚澄西此人，莫非与她一样是……
常润之低头笑笑，嘲弄地朝刘桐望去，只见他耳根微微泛红，脸上也染了两朵红晕，内心不由更是好笑。
姚澄西啧啧两声：“晓得了吧？此次春闱，阅卷官有四个。章德懋是个老好人，多数是居中调和其他三小我的干系的。岳星航呢，老头子有些刚强，对祁王赏识非常，办事倒还算公道。刘苟就不说了，人脉广，一个都不获咎。至于李阁老嘛，身为太子良娣的祖父，天然是拥立太子的。要说能打通主考官，你感觉是透过谁？”
刘桐也将此事临时放到一边，闻言斜睨他道：“你那么有目光，如何不去考科举，入仕为官，为大魏朝廷甄选人才？”
姚澄西的话很多，他和人谈天，氛围一点儿都不冷场。
姚澄西挠了挠头，也“咦”了一声，道：“我方才说这个词儿了吗？真奇特，哪儿听来的……”
“对了。”姚澄西搁下茶盏，道：“本年春闱就在几今后了，你留意着，有两个学子，挺有才名，到时候能够让瑞王存眷一下。”
他敲了敲头，道：“你晓得的，我从小就如许，时不时蹦出点儿新奇词儿来，有些词不达意……别在乎别在乎。”
虽说大魏民风开放，谈吐也相对自在，但当着一名皇子的面，评价当今帝王，并且这语气还颇具调侃意味……这姚澄西，公然是个狂人。
对上常润之望过来的视野，姚澄顿时明白，笑眯眯道：“哎呀，瞧我这张嘴，吃饱了就胡说八道了。”
“此次倒是没有打算去哪儿，走到哪儿算哪儿呗。”姚澄西捧着丫环递上来的痰盂，喝了口白水漱了漱口吐出来，回刘桐道：“那会儿想着顿时要过冬了，以是我往南边儿钻。等冬过春来，又回北边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