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倒是有的。”曾全德慢吞吞道:“问主子要过菜种和小鸡仔,说要种菜养鸡呢。”
生生将常景山仍活着时保存的侯爷爵位给剥了。
太子瞧着很对劲,待十二皇子走后敲敲桌案,自言自语隧道:“十二弟可千万不要手软啊,孤信不信你,就看你这一趟中官胡同之行了。”
“可不能再喊甚么侯爷了。”常景山忙道:“被人听到了,保不齐又是一桩祸事。”
十二皇子微微一笑:“九哥对父皇大不敬,臣弟怕是不好去看望他吧?”
院内的环境顿时展现在了十二皇子眼中。
半个月后,太子从宫里请来了一份圣旨,借了常鹏办差中的失误为借口,摘除了安远侯府仍挂在府门上的门匾。
十二皇子还是点头浅笑。
常鹏通红着双眼,待人走后便径直跪在了常景山面前,直说“儿子不孝”。
十二皇子微松了口气,似笑非笑地站在院门口,神情略倨傲:“如何,九哥不欢迎臣弟?”
“十二弟说得是,似九弟这等不忠不孝之人,也没甚么看望他的需求。”太子啧啧两声,却又话锋一转:“不过呢,依孤所见,父皇对他的奖惩,还是略微轻了些。他冲犯父皇,孤这内心啊,老是不舒坦。”
曾全德连眼皮子都不抬,腔调不高不低地答复道:“九皇子被关在院子里,每日就只要送饭食和倒夜香的与院儿里的人有所来往,传闻九皇子也甚少出声。这里头的环境,主子是不大清楚的。”
十二皇子笑了声道:“太子仁慈。”
“哦对了,孤那侄儿得三四岁了吧?恰是开蒙的年纪呢,陪着九弟伉俪俩留在那处所,又没夫子给他发蒙,说不得这出息就要废了,孤非常忧心啊。”太子一脸担忧:“改明儿孤去父皇跟前说上一说,接了孤那侄儿出来,亲身教养。到底是九弟犯了错,与孤那侄儿无关,罪不及子啊。”
太子摆摆手,叮嘱道:“十二弟寻个日子就去中官胡同吧,除了之前说的事儿,这件事也同九弟说一声,好让他有个筹办。”
十二皇子身躯肥胖,闻言波澜不惊地点点头:“太子说得是。”
十二皇子往前走了两步,表示曾全德道:“开门。”
十二皇子低垂的眼中微微一闪:“太子是想……去中官胡同热诚他一番吗?”
十二皇子眼里缓慢地闪过一丝笑意,他身后的太子狗腿闻言嘲笑道:“九皇子可真是出错了,堂堂一介皇子,竟然做那农夫所做之事。”
半晌后,曾全德愣住脚步,道:“前头那院儿就是。”
曾全德慢悠悠的在前头带路,十二皇子不咸不淡地问着刘桐在中官胡同的环境。
与设想中的颓唐式微分歧,这里就像是个真正的农家小院儿,从土里冒出的嫩芽顶风招展着,小只的鸡叽叽喳喳到处乱走,穿戴简朴的父子围着个车轱轳,看上去正玩儿得欢。
隔了几天,十二皇子才带着太子派给他的人,悄悄进了中官胡同。
十二皇子笑了声,紧走几步拉住刘桐,在身后的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快速塞给他一个小竹筒,一边说道:“九哥别走啊!臣弟但是有事儿要和你说的。”
“说得好听,可说白了,你们不就是来落井下石的吗?”刘桐嗤笑道。(未完待续。)
安远侯府低调沉寂,却还是碍了太子的眼。
太子对劲十二皇子的主动请缨:“十二弟更加懂事了。”
太子唇角微弯,话里有话地问道:“九弟进了中官胡同,十二弟没出来看望过他?”
太子意味深长地看了十二皇子一眼,十二皇子点点头道:“臣弟明白。”
随即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动听动听。
小韩氏忙闭了嘴,常景山笑道:“好了,不就是个浮名吗?没甚么大不了的。逛逛,归去让厨房做点儿好吃的,打打牙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