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的环境顿时展现在了十二皇子眼中。
十二皇子应了一声,太子又道:“孤让人陪你走一遭,免得那边头的人瞎了狗眼,冲撞了十二弟。”
他顿了顿,问中间的人道:“你说是吗,十二弟?”
“十二弟,话说得那么直白何为?”太子发笑点头:“孤这等身份,岂能纡尊降贵,为了他一戋戋被废皇子,去往那中官胡同?那等肮脏之地,孤怕脏了孤的鞋。”
十二皇子微松了口气,似笑非笑地站在院门口,神情略倨傲:“如何,九哥不欢迎臣弟?”
太子唇角微弯,话里有话地问道:“九弟进了中官胡同,十二弟没出来看望过他?”
太子对劲十二皇子的主动请缨:“十二弟更加懂事了。”
十二皇子笑了声道:“太子仁慈。”
十二皇子抿了抿唇,嘴上却从善如流道:“既如此,臣弟情愿替太子分忧。”
太子摆摆手,叮嘱道:“十二弟寻个日子就去中官胡同吧,除了之前说的事儿,这件事也同九弟说一声,好让他有个筹办。”
因而,安远侯府一家人如平常普通,该吃吃,该喝喝,没有一点儿哭闹哀嚎的声音传出来。
曾全德连眼皮子都不抬,腔调不高不低地答复道:“九皇子被关在院子里,每日就只要送饭食和倒夜香的与院儿里的人有所来往,传闻九皇子也甚少出声。这里头的环境,主子是不大清楚的。”
“滚吧。”刘桐仿佛不想和十二皇子说哪怕一句废话,当即抱起刘景阳,留给十二皇子一个背影。
与设想中的颓唐式微分歧,这里就像是个真正的农家小院儿,从土里冒出的嫩芽顶风招展着,小只的鸡叽叽喳喳到处乱走,穿戴简朴的父子围着个车轱轳,看上去正玩儿得欢。
安远侯府低调沉寂,却还是碍了太子的眼。
小韩氏忙闭了嘴,常景山笑道:“好了,不就是个浮名吗?没甚么大不了的。逛逛,归去让厨房做点儿好吃的,打打牙祭。”
见是十二皇子,刘桐眼中的骇怪一闪而逝,随即紧皱眉头,面带怒意道:“你来做甚么?”
曾全德慢悠悠的在前头带路,十二皇子不咸不淡地问着刘桐在中官胡同的环境。
常景山倒是看得开,伸手扶了他起来,摆手道:“与你有甚么相干,这事儿固然没预感到,但产生了,也不奇特。”
十二皇子微微一笑:“九哥对父皇大不敬,臣弟怕是不好去看望他吧?”
生生将常景山仍活着时保存的侯爷爵位给剥了。
十二皇子微微皱了眉头,又问道:“那九皇子可有问你们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