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决定第二日亲身去安远侯府,一则看看常润之打甚么主张,有甚么要求,磨两句承诺她便是;二则,还是要呵叱她一番。女子出嫁从夫,她如许像甚么样儿?
昨平常润之说眉姨娘有孕,老太太只是不让她管方家诸事,却没撮要把庶后代记在她名下这茬。
“岂有此理!”
话还没说完,门外丫环便悄悄推开了门扉,“吱呀”一声,魏紫顿时止了话头。
玉琪顿时会心,挥手让她出去,方才转返来低声禀报了安远侯伉俪。
这娃是自大说不出口,恐怕被怒斥没用啊……
常润之想了想,倒还真想不出甚么来,只是脑海里零散记得,沈氏仿佛是从她这儿拿去过一些东西。
正妻除非是生不出孩子,不然怎会把庶后代记在名下?
安远侯喝了口茶,先打量了常润之一眼,方才道:“你的事,你母亲已经同我说了。”
歇了一晚后起来,常润之只感觉神清气爽,洗漱打扮好后,常润之便赶着去给安远侯和小韩氏存候。
安远侯猛地站起,动了动嘴道:“来的是女眷,你号召着就是。”
原主本就是个软性子,婆母要东西,她还能不给不成?
这虽是她亲娘,但真的没太多话可说的。
常润之笑着点点头:“姨娘放心,我一会儿就去。”
钱氏另有一女常沁之,比常润之大一岁,现在跟从夫君在杭州任上。
“等和侯爷太太说了话,三姑奶奶也去瞧瞧四少爷,他也好久没见他三姐姐了。”
小韩氏安抚了常润之几句,挺了挺后背:“我倒要会会这个沈氏。玉琪,玉瑾,让丫头们都打起精力来,别堕了我们安远侯府的名声!”
魏紫在一边早忍不住,开口道:“方老太太从女人进门起就……”
岳氏虽是常润之生母,但她到底是丫环出身,见地陋劣,内心除了安远侯和安远侯夫人以外,就只剩下个常润之,其他事情,她不体贴,也不感兴趣。
常润之松了口气。
方家打这类主张,岂不是笃定了润之生不了一儿半女?
钱氏不比岳氏木讷少言,见到常润之便笑道:“三姑奶奶返来了,比来可好啊?”
小丫环立马赔罪,小声道:“玉琪姐姐,门房那边婆子来讲,方老太太来了,也不让人等着通传,一个劲儿往府里闯,瞧着面色不好得很……”
侯府四少爷是钱氏所出,是安远侯季子,本年才十岁年纪。
小韩氏遣走了厅里其他服侍的人,独留下身边大丫环玉琪玉瑾。
却说沈氏这头。
“没事。”小韩氏摆手,道:“他这是恼羞成怒,气本身呢。这门婚事当初我是不如何附和的,是他定下的。现在瞧你在婆家不受待见,你那婆母一点脸面都不给你留就这般打上门来,可不是打他的脸?他这是感觉对不住你,没脸在这待着。”
“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