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韩氏气得颤栗:“我常家女儿,哪能让他们这般糟蹋!和离!必须和离!”
常润之想了想,倒还真想不出甚么来,只是脑海里零散记得,沈氏仿佛是从她这儿拿去过一些东西。
小韩氏忍不住抱怨了两句,见常景山神采也不好,这才恹恹闭了嘴,看向常润之问道:“和离之事,父亲母亲会为你做主。不过你嫁进方家门两年,嫁奁可都还划一?”
方家打这类主张,岂不是笃定了润之生不了一儿半女?
昨日何妈妈返来奉告她常润之要和离,沈氏顿时又惊又怒。
如许打一棒子给一甜枣,还拿捏不了常氏?
“等和侯爷太太说了话,三姑奶奶也去瞧瞧四少爷,他也好久没见他三姐姐了。”
“没事。”小韩氏摆手,道:“他这是恼羞成怒,气本身呢。这门婚事当初我是不如何附和的,是他定下的。现在瞧你在婆家不受待见,你那婆母一点脸面都不给你留就这般打上门来,可不是打他的脸?他这是感觉对不住你,没脸在这待着。”
原主本就是个软性子,婆母要东西,她还能不给不成?
安远侯也是皱着眉头,听了小韩氏斩钉截铁的话后沉默半晌,方才感喟摇点头道:“那方朔彰可真是……”
这虽是她亲娘,但真的没太多话可说的。
歇了一晚后起来,常润之只感觉神清气爽,洗漱打扮好后,常润之便赶着去给安远侯和小韩氏存候。
“岂有此理!”
岳氏虽是常润之生母,但她到底是丫环出身,见地陋劣,内心除了安远侯和安远侯夫人以外,就只剩下个常润之,其他事情,她不体贴,也不感兴趣。
岳氏陪着常润之说了半晌话,或许是常润之本就话少,岳氏也未曾发明一点儿非常。陪着常润之用了晚膳,到了酉时末,岳氏便谨守本份,告别走了。
钱氏另有一女常沁之,比常润之大一岁,现在跟从夫君在杭州任上。
安远侯猛地站起,动了动嘴道:“来的是女眷,你号召着就是。”
去时,钱氏和岳氏正服侍着安远侯伉俪用早膳。
侯府四少爷是钱氏所出,是安远侯季子,本年才十岁年纪。
“是,太太!”
常润之更微微低了头。
安远侯擦了擦嘴,让人撤了膳桌,看了常润之一眼,神情有些意味深长,明显昨日已从小韩氏那儿传闻了常润之的筹算。
侯府老太太这几日去了云寿山上普寿庵小住,并不在府里,倒也免得轰动了她白叟家。
她不出声,魏紫倒是忍不住,嘴巴一张连珠带炮地便道:“可不是吗,女人刚过门时那老太太还瞧着慈眉善目标,没两月就变了神采。等那眉姨娘进京找来,姑爷纳了她做妾,更是不把女人当儿媳妇儿看,不让女人掌家事,倒是和那眉姨娘有商有量的,压根不把女人看在眼里。现在眉姨娘有了身孕,瞧着像是怕女人暗害了眉姨娘似的把女人撇一边倒也罢了,最可气的是,老太太竟然说等眉姨娘生了孩子,不管男女都记在女人名下,姑爷竟然没二话……”
沈氏决定第二日亲身去安远侯府,一则看看常润之打甚么主张,有甚么要求,磨两句承诺她便是;二则,还是要呵叱她一番。女子出嫁从夫,她如许像甚么样儿?
安远侯甩了袖子,大步走了。
“甚么?!”
沈氏思虑过后,还是感觉现在这时候不好和安远侯府生嫌隙,少不得要把常氏哄返来。
常润之细想之下也感觉,和离之事还未灰尘落定,就别奉告岳氏了。等和离之事办好,父亲母亲同她一说,岳氏天然也只能听着。
魏紫在一边早忍不住,开口道:“方老太太从女人进门起就……”
常润之细细想了想,倒也没感觉沈氏有多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