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润之便笑道:“侯府有产粮庄子是一码事,我的陪嫁庄子上得了产出,送到侯府去贡献,又是另一码事。数量多少倒是无所谓,关头是要有这份心。”
主屋外种了棵榆钱树,鲜嫩的榆钱挂在上面,细雨将它们冲刷得干清干净,鲜脆欲滴。
魏紫顿了顿,靠近了常润之一些,道:“女人是说,盼夏对岑王……”
伉俪俩一人挑了一匹,岑王率先上马疾走而去,岑王妃也不甘逞强,娇叱一声,甩开鞭子策马奔了上去。
常润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公然,天空那头的云层渐渐堆积着,在迟缓地朝他们这边挪动,离空中也挺近的,瞧着有些压抑。
常润之不想再爬到马背上去了,便牵过马儿,和刘桐在马场的草地上漫步。
庄院比起她婚前去的阿谁,显得要小上一些,不过常润之也不挑。
主院很快便到了。
刘桐笑着称是。
常润之摇点头,皱了皱眉,轻声道:“我之前看到,岑王在和盼夏说话。我们分开马场的时候,盼夏还往马场里头瞧。”
在马车里坐着不能顿脚,魏紫只能哼哼两声表达不满。
管事的应了一声,又不美意义道:“三女人,我们这庄子,只要八百亩,粮税那些去掉后,所剩未几……侯府那边另有产粮的大庄子,动辄都是十顷百顷的,我们这点儿产出,倒是不消送畴昔。”
常润之点点头,笑道:“同往年一样,庄上自用的、粮仓备下的,另有粮税,交足了后剩的,拿二分之一去粮铺卖,剩下的,一半送到侯府,一半送到九皇子府。”
魏紫跟着出去,盼夏寻冬坐了另一辆马车。
刘桐依言穿上了蓑衣,戴上了斗笠,对常润之笑道:“走吧。”
但仿佛她并没有重视到这一点……
魏紫应了声是,不由叹道:“这些小丫头,弊端真多。”
有魏紫陪着说话逗趣,时候倒是过得很快。
魏紫笑着应了声,常润之抚了抚本身的手臂,轻声唤魏紫把车帘放下。
常润之不语,只道:“她年纪还小,对年青男民气生少艾,倒也普通。不过,你得空了还是提点她两句。”
“我们回庄子去吧。”常润之皱皱眉头道:“如果然下雨,别淋着凉了。”
常润之翻开帘子看向刘桐道:“把雨蓑衣和斗笠也都披戴上吧,免得半路高低雨淋湿了。”
“女人但是冷着了?”魏紫忙依言放下车帘,体贴问道。
“奴婢哪有……”魏紫嘟囔,常润之挑眉笑道:“是了是了,现在你有华泽,哪还会对旁的男人倾慕。”
没一会儿,淅沥沥的雨便下了起来,马车外噼里啪啦的滴雨声时轻时重。
刘桐皱眉道:“这天儿是要下雨吧?那边云层都压下来了。”
刘桐便骑了马,亲身去给她取披风来。
管事忙亲身引了二人去主院。
这会儿已经看不见他们伉俪俩的身影了。
伉俪俩合作合作,很快又汇合,马车已经套好,就等着仆人来了。
这会儿雨下得也不大,只毛毛细雨。
刘桐点头,朝岑王伉俪跑马的方向望了望。
走了会儿,常润之便感觉有些凉。
管事受教地点点头,记下了常润之的叮咛。
路上,管事便和常润之说本身管的这处庄子。
管事这是感觉自家这点儿产出对侯府可有可无,送畴昔也显得寒伧。
“女人!”
刘桐伉俪离得远了,那边岑王和岑王妃也去挑了马。
马车夫笑着和一边儿骑马的刘桐道:“春雨贵如油,客岁是个歉收年,但愿本年也能风调雨顺的。”
马场开阔,没有修建物,风肆无顾忌地吹着。
常润之不由笑了:“你在她那样的年纪,就没有对男人有过倾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