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刘桐眼中的惭愧之色更深。
天老是要亮的,第二日朝晨,常润之便忍着腰酸腿疼,早夙起来替刘桐再盘点了一遍行装。
一边梳着,姚黄一边轻声笑着对常润之道:“女人,魏紫昨个儿很晚才睡,本日没能起得来。奴婢没忍心叫她,这会儿替她给女人请个假。”
常润之点点头,问道:“魏紫如何了?平常她作息挺规律的啊。”
“那你是不想写信了?”
姚黄这才笑着道:“详细是如何回事,奴婢没有亲目睹到,以是不晓得。不过从魏紫零散暴露的一两句话,另有她昨个儿早晨一副镇静欢畅得不可的神采上看,多数是她和华泽有了停顿吧。”
刘桐笑着应下,又道:“实在我这番去,也顶多去个十来天便返来了。”
常润之打趣了两句也不再提这事儿了,她伸手抱着刘桐结实健壮的腰身,轻声叮嘱他道:“这番去兖州,也不比前次瑞王去兖州暗查暴动之事要来得轻松简朴。你本身要多加谨慎。”
“那倒没有。”刘桐轻抚着常润之光裸光滑的后背,轻声道:“你脸皮如果够厚,不怕等我返来,京中传遍说九皇子和九皇子妃如胶似漆一刻不舍得分离……我便是每日写十封家书,那我也是能写的。”
小韩氏一边走一边说:“鸿儿鹄儿的婚事差未几能定下了。”
刘桐笑笑,伸手握住她的手,搁在掌中摩挲了两下,又探头在她额上悄悄吻了吻,方才跨步上马,笑着道:“润之,等着我从兖州给你带礼品返来啊。双份。”
常润之不是甚么黏人的女子,对刘桐结婚两个月不到的时候里,便两次出远门的事,也并不抱怨,只是更加细心地替刘桐办理行装,叮嘱这叮嘱那的。
刘桐哭笑不得。
顿了顿,常润之对姚黄道:“她这会儿恰是满身心的都扑在华泽身上,你在她身边可要多提点她一二。”
晚间入眠时,刘桐的行动大了些,让常润之吃了点儿苦头。
给侯府那边递了帖子,下晌经常润之便带了人归去了。
刘桐顺势环住常润之,闻言点头道:“我晓得,你放心。”
常润之笑了起来,朝他挥了挥手。
去兖州缉捕齐、鲁两家人,元武帝拨了左骁卫两千人给刘桐,这些人天然是要听左骁卫长的叮咛,左骁卫长也得听刘桐的叮咛。
姚黄天然没有贰言。
“哦?母亲给两位弟弟看中了哪两家?”常润之笑问道:“能做母亲的儿媳妇,可真是好福分。”
“不见到你安然返来,我哪儿放得下心……”常润之微微蹙起眉头,抱他更紧了些:“记得要写信啊,每两日一封。”
“哎,我倒是想呢。”常润之挑眉道:“但是放女的吧,我不放心;放男的吧,保不准你拉着人家一道去拈花惹草的,逼迫人家上你的贼船呢?”
姚黄笑了笑,常润之看着铜镜里姚黄脸上奥秘的笑容不由道:“你还学起魏紫,打起哑谜来了。还不从速说?”
刘桐开端还没明白常润之话里的埋没含义,过了半晌方才反应过来,顿时伸手挠她痒痒,笑道:“那你要不要放个亲信在我身边儿,随时监督我的一举一动?”
小韩氏笑了笑,常润之猎奇道:“我瞧着母亲仿佛格外欢畅呢,家里是不是有丧事?”
两人下午商讨定了一些细节,决定明日一早带人解缆前去兖州。
姚黄应是,道:“魏紫还是有分寸的,女人不消太担忧。”
“那敢情好。”小韩氏挑眉笑了笑:“今后你说好话,可别重样儿说啊。”(未完待续。)
这会儿府外还是万籁俱寂,九皇子府门口两盏大灯笼照得四周亮堂堂的。
话没说完她从速又闭了嘴,刘桐却没有放过她,顿时抱住她翻了个身,笑眯眯道:“又说我油嘴滑舌,你且尝尝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