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道:“大仙但愿我度他成仙,让他的运气回归正路。”
温故道:“他的父母亲过世了。”
仲世煌笑道:“当然有。”
温故老气横秋地摸摸白胡子:“恰是。”
“名片,比如之前的……名帖。”白须大仙扫了眼,“真安然保全公司?看来仲家克日里惹的费事不小。你呆在他身边也好,还可就近庇护。这枪弹从那边得来?”
“缸?更加不知所谓了。还是叫枪好一些。”
“你可见着仲世煌了?”
温故点点头。
温故见白须大仙只应不说,低下头道:“大仙是否感觉我很没用?”
仲世煌眸光动了动,恩赐般地落在他脸上,冷声问:“耿颂平呢?”
仲世煌嘲笑道:“你晓得就好。我此人不但不讲事理,并且放肆放肆,霸道横行,目中无人,不成一世!我如果当神仙,第一件事就是把我爸妈从阎罗手里抢返来!第二件事是把统统看不扎眼的人活活折磨死!第三件事……”
温故毫不讶异。在这个期间久了,便垂垂风俗白须大仙口中的当代科技。
“神仙也有吗?”
耿颂平指指火线。
温故道:“适应天命。”
温故拿驰名片,冷静地看着他。
温故一笑起家,若无其事地踩着虚无的门路,一步步从屋顶走下来。
耿颂平翻开车门,做了个请的姿式。
温故:“……”
他将名片收进乾坤袋,身影一晃,已到二楼。
白须大仙道:“你可知为何青圭叫你‘暗恋仲世煌而不得,以身殉,使其惭愧哀愍,舍繁华繁华而求道’?”
仲世煌沉下脸道:“放心,被回绝的事,我不会再提。”
“这是其一。其二,你我虽在彼苍衙供职,却也在天道当中,稍有差池,一样会窜改天命。”白须大仙放下酒杯,幽幽一叹,“得道之前,我觉得成仙以后可六合清闲,无忧无虑,成仙以后才知,仙者虽高,倒是芸芸众生最低。”
温故沉默站了会儿,才低声道:“令堂钟爱的花瓶我已完璧归赵。”
温故道:“若小仲先生是仲世煌,那便是。”
火线无人。地下室暗淡,却难不住温故。那边只要一堵墙。正想着,那堵墙亮起来,仲世煌放大的脸贴在墙上,阴沉森地看着他:“你真是阴魂不散。”他的脸在墙上,声音倒是从四周八方传出来的。
他在仲世煌身上不但看到畴昔的本身,更看到一个充满戾气,悬于魔道边沿的复仇者。若没有得道机遇倒还罢了,他有机遇却心不正,将来怕是遭受盘曲,运气多舛。
白须大仙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道:“阴阳五行相生相克,日月春秋周而复始。天道亦有疏漏,需你我这等神仙挽救。人间万物本是相互依存,谁能至高无上?”
“神仙都像你如许吗?一天到晚管着不相干人的闲事,把父母兄弟置之度外?”
白须大仙道:“仙者之所觉得仙者,皆因我们有一颗问道信道之心,不然,即使法力无边,也是妖魔之流。”
“嗯。”
温故点头。
温故道:“令尊令堂还阳之事,请恕我无能为力。”
“多谢。”温故大喜,又拿起名片,“这是何物?”
白须大仙摆手道:“去去去,好好学习,免得今后暴露马脚。”
耿颂平从另一边坐进车里,系好安然带,正要策动汽车,就看到自称神仙的白发老头渐渐地伸脱手,学着他的模样,慢吞吞地系上了安然带。
温故坐进车里,车门被“砰”的一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