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盏一边起家一边挥手将两人托起,浅笑道:“请勿多礼。两位远道而来,助我昆仑,该由青盏拜谢才是。”他说着,竟真的行了一礼。
四周,亦有几道金光闪过。
听到这四个字,温故心怦怦疾跳了两下,忍不住转头。一名青袍青年自空中落下,一对五彩羽翼自他身后展开,衬着绝色倾城的面庞,煌煌不成正视,一如影象中的模样。
“修炼之时还开小差,死也是枉死。”
温故与黄凌侧身让开。
闫爻又急又怒:“谁来送命,报上名来!”
“若用一句话描述他的所作所为,恐怕只要‘唯恐天下稳定’才贴切了。”白须大仙感喟一声,“他最喜好教唆诽谤,假别人之手引发纷争,却极少露面。若闫爻幕后另有主使者,论目标论手腕,的确与他符合。如此手笔,如此伎俩,唉!我早该想到!”
轻柔寂静的声音穿透红雾,送入诸仙耳中。
温故道:“修魔修道都是百年小劫千年大劫, 挨过三大劫以后, 便可飞升成仙。如何会有四千年?”
黄凌手握玉杯,神采赤红,斯须,玉杯回声而碎,末子被卷入红雾中,瞬息不见。他只是个道修,还未成仙,所受压力可见一斑。
黄凌道:“我是蓬莱黄凌。”
闫爻闻言大吃一惊,连说了几个“你”才把舌头捋直:“你不是去了魔岛?”
湮华嘲笑道:“本来就没有。”
白须大仙一头雾水。
温故和黄凌见白须大仙石破天惊的“啊”了一声以后就堕入深思, 心急火燎地异口同声问:“究竟是谁?”
通过众仙合力,红雾再度被困在中心。
“青盏大师!”温故与黄凌仓猝施礼。即使青盏还未飞升,但他近三千年的修为、声望、德行却让温故瞻仰。
仲世煌嘴巴里尽是血腥气,灵台却非常腐败,体内的魔气垂垂地收拢,痛苦也被和缓。
起码,在听到温故解释之前,他不甘心死!
黄凌道:“二明, 难不成另有大明小明?”
白须大仙吃惊地看着他。
诸仙如临大敌,围成一圈,将它团团包抄。
想到这里,又一阵剧痛从心脏和脚心传来,仲世煌紧咬着牙根,涓滴不敢放松,恐怕一放松,本身就扛不住求死。
温故还愣神,就听身后的黄凌长长地舒了口气道:“不愧是昆仑首坐,连湮华都对他昂首帖耳。”
温故急道:“没有机遇就无所事事?没有机遇不能缔造机遇?”
“昆仑,青盏。”
何止昂首帖耳,底子就是……伉俪情深吧?
黄凌难以了解:“那他修魔为何?”
温故暴走。
黄凌见他看来,盗汗涔涔,半天赋低声道:“我不是黄凌。”
黄凌道:“大仙说了好久,还未曾说乔奣的化名为何?”
翁于桥呈现在他面前,低头盯着他看了会儿,见他此次真的熬不住,面露愉悦:“魔修死了,魂飞魄散,连转世都不会有。”
闫爻还在哇哇叫:“湮华,你是大魔头,理应站在我这边。这些神仙和道修容不下你,不然青盏也不会跟着你跑到外洋去。你现在和我一起杀了他们,天下间就再也没有人禁止你们啦。”
他不想死。
“凡事皆有例外。他挨过三大劫,却不肯飞升。”对乔奣,白须大仙明显不欲多言。
青盏道:“闫爻,修魔之路本就艰巨重重,何必徒增杀孽?即使魔气称霸天下,世人受你差遣又如何?到头来,一样劫数难逃。”
仲世煌盘膝闭目,体内的魔气霸道地在经脉中横冲直撞,几次让他痛得几近要昏死畴昔,与温故传授他的功法全然分歧,但每次他都撑下去了。
温故与黄凌回到白须大仙之前找到的山洞歇息,一进洞就看到两名不速之客正交头接耳窃保私语……严格地说,是一个凑畴昔说,一个低着头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