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击铁和余青花只是嘲笑,他二人深知殷墨然本性,这老狐狸必定另有他图,不然决计不会对失利者笑容相迎,一旦他狡计得逞,吕家定然会被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李击铁半途修行,对道心最为看淡,嗤笑道:“端方是死的,人倒是活的。现在三百年已过,炎皇老匹夫早已入土,还想用他定的端方束缚活人?好笑。”
此言一出,顿时大家大笑,世人皆觉得吕尚武临阵胆怯,借口推托,只要天赋境地以上的强者,方知吕尚武所言不虚。
李击铁嘴挂嘲笑,心头顿时了然。殷墨然巧舌令色,不过是想逼得大凉王族和三大宗门再比一场,将皇陵山光亮正大的占有,以免违背誓词,侵害道心。
七王子听他说罢,随之叫道:“是啊,父……你若不苦苦相逼,我又如何会和三大宗门合作!”
大凉王脸上顿时如罩寒霜,嘲笑道:“郑贵妃之死,已有六七年之久,万正山,你哑忍的工夫倒是短长得很。”
公然,便听殷墨然续道:“只是,当初我等与炎皇老儿定下誓约,皇陵山的归属,要看年青一代的比试,若我们三大宗门败了,回身便走,百年以内,再不觊觎皇陵山;如果我们幸运胜了,凉王陛下,又该如何办?”
本来,这郑贵妃与万正山了解在先,互订毕生,却遭大凉王横刀夺爱。万正山身为臣子,只得忍气吞声,但不料郑贵妃被牵涉进了这太子冤案,成为大凉王的替罪羔羊,自缢而死。
七王子心头一跳,身子不由向后一缩,正不知如何答话,中间江奇笑了笑,朗声道:“殿下为国为民,忠心耿耿,但无端遭你猜忌,先夺兵权,再去财权。殿下若不先发制人,莫非要和太子一样,冤死狱中吗?”
大凉霸道:“武儿,去跟他比!让为父瞧瞧,三大宗门的年青弟子,究竟有何与众分歧。”
殷墨然战略得逞,忍不住哈哈大笑,说道:“如此甚好,成王败寇,皇陵山藏宝,能者得之。我们两边根据誓约,各出一人,春秋之差不得超越五岁,你看如何?”
大凉王并非修炼者,只知策画、兵力比拼,他目睹局势已去,病急乱投医下,随口说出,却不料适值戳中修炼者最为忌讳的处所。
他长叹一声,转向殷墨然,说道:“罢了,罢了,只求殷道友掌管了大凉,能给我吕家留下一条血脉。”
目睹三大宗门咄咄逼人,竟想将吕家数百年来的族藏搜刮一空。大凉王毕竟是一国之主,怎咽得下这口恶气,一时肝火勃发,喝道:“比就比,休要欺人太过?本王倒要看看,三大宗门的末学掉队,可否及得上我吕家的血脉!?”
大凉王以常理度人,只道殷墨然想要杀鸡立威,他环顾四周,又想本身并非修炼之人,寿元长久,诸位后代中,修为最高的不过淬体顶峰,心底深处,不由得叹了口气。
“呸!狗屁大凉第一修炼家属,连个天赋境地的强者都没有,还敢自称第一?别让人笑掉了大牙了。”
大凉王闻言,不由一愕。他并非修炼者,寿元长久,先王兵解之时,仰仗诸般手腕,才压过其他王子,夺得王位。现在本身大哥体衰,这才对身负修炼资质的诸位王子起了猜忌之心。
他长舒一口气,恨声道:“小七,你与虎谋皮,引群狼入室,将来就不怕报应吗?”
现在他听到万正山嘴里吐出这三个字,心头顿时一沉,说道:“郑贵妃害得本王冤枉太子,铸成大错,本王杀她,何错之有?”
世人听他语气昂扬,冲动不已,均是一凛。
大凉王本名吕德先,万正山即已和他翻脸,口中便也改了称呼。他这一句正戮在大凉王心中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