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红润,眉宇间藏着的锋利和豪气一如往昔,完整看不出重伤的模样。
拿帕子抹掉了唇边的血,风且吟取出一粒丹药吞下去,而后立即坐到蒲团上打坐疗伤。
世人只感觉一阵暴风吹来,将衣带头发吹得向后飞舞,待再次展开眼时,那天空中的战局,胜负已分。
听完这番话,海晏派那边的弟子都面露痛苦,掌门所说的又何尝不是他们的将来?根骨好悟性高的全都入了上流仙门,像他们如许的,说的好听是门派的内门弟子,资质却连剑宗的外门弟子都比不上。
白玉雕成的门扉方才合上,他就按捺不住地咳了起来,本来在世人面前云淡风清的模样像是见了日光的晨雾,眨眼间就消逝不见。
被裴羽衣如许毫不包涵地揭露,那些海晏派的弟子个个面上丢脸,但对方是来自上流仙门的弟子,而他们又有一个堕入正道的掌门,说不定还会被一起打入正道当场□□。因此底子不敢辩驳。
“是我。”
他体内的体系非常应景地弹出诸如“人前装逼人后苦”“死要面子活享福”“誓死保护形象直到最后一刻”“偶像承担”等等考语。
纪珩冷冰冰地盯着他,“你又在骗我。”
谁料晏掌门语出惊人:“不过是几个凡人,死了就死了。”
风且吟问:“纪珩,你如何来了?”他声音暖和有力,听不出有半点衰弱。
风且吟神采不动,从乾坤袋里取出一只红色瓷瓶翻开,淡淡道:“谁?”
此时天气微明,剑宗的世人连同海晏派的弟子都站在了海晏派的校场上,他们现在离得都远,也不惧接受高阶修士的灵压,便将灵力聚于双目,抬头望着两位金丹修士的斗法。
纪珩道:“来看看。你明天如何这么快就返来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