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旭嘲笑一声道,
欧阳辙道,
“那些粮食便是那姚剥皮为了凑银子偷偷儿勾搭禹州镇守总兵吴明给运出来卖的,只是他胆量小一时弄些一时弄些,上任一年不过弄了七八万担的模样,又走的埋没,不过走了二三万担的模样……”
“我们摊了多少?”
“贩粮的!”
赵旭嘲笑一声道,
欧阳济州一带马头,跨上马儿一个旋身便与那匹四蹄飞云齐头并进,两人在顿时伸臂拍肩非常亲热,
掌柜的道,
“哼!他要多少?”
这些年来禹州日渐狼籍,四周盗匪横行,民不聊生,那欧阳辙四周助人家里也开端式微下来,他见着势子不对,目睹着一家大小都将近饿死了,便起了那贩私盐的心机,拉了自家一帮兄弟干起来,自那瑜州私买了盐专找那火食少有的小道毛路去走,到了禹州又行山路运到沧州去卖,一来二去竟让他成了偌大的家业,手底下一干人也聚了起来。
“不罢手待怎地?”
“坐吧!”
赵旭便道,
掌柜的道,
那欧阳辙笑道,
赵旭见了笑道,
欧阳辙道,
赵旭这厢到了禹州城里在那米铺里见到了掌柜的,那掌柜的将他让进内堂里坐定后,便道,
又在这丰县建了个土石堡,远近十里以内也算是被他欧阳辙管束了,模糊成了一方的权势,他手底下这些贩私盐的兄弟们都是禹州本地人,这禹州境内四十六县那一处没有他欧阳辙的人?有个风吹草动他那有不知的,那姚博文甚么背景,自来的第一日便已被晓得,
“老爷,内里有客求见!”
“不请自来!济州匆怪!”
“嘿嘿!这姚剥皮初来上任时还打了兄弟我的主张,被我用一千两银子打发了!”
那曲老五在岭山之上,岭山便是在那禹州、沧州、瑜州三州交汇之处,三不管的地界儿,才让他占山为王,成了一方气候,
赵旭哈哈一笑,
“嗯!起来吧!”
“着啊!兄弟现现在哥哥与你做一桩买卖如何?事成以后我们五五分!”
“竟是哥哥到此,济州有失远迎!”
赵旭笑道,
正在这处考虑时,内里有家仆来报,
“有两桩事儿,其一查一查那禹州州府姚博文的底儿,其二查一查那官仓里的粮现下里却在那边?”
“大爷上回走的好巧,第二日那姚剥皮便派了人召了这城中大小粮商……”
“哥哥不消烦恼,那狗官如果敢找哥哥的费事,自有兄弟为你出马!”
不如来岁给吏部报了假回籍祭祖探亲,请个高超的风水先生看了地儿再挖出来重埋过?
“还是兄弟这里利落!不似你哥哥我一大师子拖着,想杀个把人也得遮讳饰掩,赶上那起子赃官也不妙手起刀落图个痛快!你看,这不被他找上门来了!”
又指了一旁的椅子道,
“酒天然是要吃的,只是哥哥这里却有事儿要劳烦兄弟!”
有管事的过来手搭凉棚向下看,却见打头那人生得高大魁伟,黑脸膛,一脸恶相,忙叮咛上面人,
“说是十万担粮食,这城里的粮商按大小大家头上都有分摊……”
却说这欧阳辙乃是这沧州、瑜州、禹州大州之界中最大的一名盐估客,那瑜州便靠了海,那禹州倒是一半儿有大山,一半儿是平原,沧州则最是地处平原,交通发财,物产最多,也最是繁华,这欧阳辙便生于禹州,自来家中有些田产,只是却他从小好武厌文,为人豪放又爱交友朋友,凡是那处有难便要解囊互助,
“说是这城里的赵记粮行的掌柜!”
当下赵旭也没有担搁,骑了马出来禹州城,奔那瑜州的方向行了五十里,便拐了一处岔道,奔那丰县而来,到了丰县这处三里外,却有一个偌大的庄园,四周筑了高高的围墙,另有那持刀枪的仆人在上头骑楼巡查,见了远处道上灰尘飞扬,有五骑正奔驰而来,忙报了内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