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润冷嘲笑,
砚成低头道,
“爹爹怎得过来了?”
“老爷,表少爷跟前的砚成求见!”
正要迎出去,却见林老爷已三步并作两步咚咚咚上了楼,刘姨娘追在前面只跑得满头大汗,头上的发也歪了,钗儿也斜了,
“这时候,爹跟姨娘如何来了?”
艾叶自楼上便瞥见了林老爷神采不善的向这边快脚行来,未几时院门儿就响了,
“老爷,圆姐儿不喜翡翠,这两对儿还是三年前的格式,是奴婢给她在天凤楼打的,夫人那边……也未曾赏过!”
“便只要这两对镶翠的?”
砚成出去跪下这么一说,林老爷面上立时冷了下来,心下暗恨复活,便让砚成寻着机会将那金钗偷出来,砚成领命去了,林老爷待他走后一抬手,将那桌上的茶盏摔到了地上,真是咬牙不已,怪只怪他一时心软,看在与那婆娘多年的伉俪情分上,她又再三哭求之下,才松了口应下了与林家婚事,成果才平静没几日她那好侄儿又弄出事来,那金钗也不知那一个孽障给了他,两小我竟然私相授受,这孙绍棠吃我林家的、用我林家的,竟还不把我林家放在眼里,家里的女儿随你勾搭,竖子可爱!
“便是女儿喜好便选那金闺坊的便是……”
当下提了裙摆儿,迈着绣花鞋儿,刘姨娘气喘喘、急仓促追在林老爷身后到了林玉润的院子里,
“啊!”
“克日里帮衬着做绣品了,金饰头钗之类还得空过问!”
“那恰好,今儿爹爹有闲,亲身帮你查一查!”
“小……蜜斯!”
艾叶立时心中发怵了,林玉润笑着拍了拍她的面庞道,
“圆姐儿?她那边有牡丹花儿的没有?”
林玉润畴昔见礼,又叫了声姨娘,却见刘姨娘在林老爷身后几次打眼色,心下惊奇问道,
林老爷坐在那边气得肝疼,一把拂了桌上的东西,将手往身后一背,气冲冲奔后院而去,他倒也考虑过了,这事儿决不能闹大,需得悄悄的查,决不能将这事儿闹了出来,要不然林家的颜面尽失!女儿们的婚事只怕也要起波澜!想到这里又更恨林夫人无能!
林玉润心下嘀咕,还是将两人迎到了室内坐下,又命艾叶上茶,林老爷却一摆手,
刘姨娘不明以是却也知林老爷此时正如那装了药的爆仗,这引线儿却不知是要被那一个扑灭,可千万不能是她的圆姐儿!
“给爹爹存候!”
“我们艾叶那边傻了,这就很聪明嘛,一眼就看出爹爹是来我们这里查那支金钗儿了!”
“让他出去吧!”
“多谢爹爹关爱女儿,只是这天仙楼虽说着名,式样却有些老气,女儿喜好金闺坊的,那边的式样别致,金钗更做得好,姨娘那边我就见过一支!”
说罢,林老爷就命了艾叶把林玉润的各种大小嫁妆都一一翻开,他则背动手儿一个个的清查起来,
“老爷……老爷如何晓得那根金钗的?会不会查到我们头上?”
“七蜜斯,真是好福分!老爷疼着您呢!这府里的蜜斯们还没有那一个是老爷亲身过问嫁奁的!”
艾叶心道莫不是那日里去暗女昌巷子里的事儿被老爷晓得了?心下惊骇,抖着腿儿冲上了楼,林玉润忙站了起来,
“你如果喜好把姨娘那支拿去就是,那金闺坊的虽是式样不错,但用料却不讲求,没有天凤楼实在!”
那匣子摔到了床上,盖子翻开,内里的金钗立时掉了出来,
第二日趁着表少爷午休时,砚成溜出了洗砚居直奔林老爷那前院的书房去了,有管事的去报,
孙绍棠点了点头打发他出去,翻开暗抽取了那金钗出来看了看,终是感觉不放心便想了想,将那小匣子转到了书桌下的暗抽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