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孟氏还要再说却被郑臻卿赶了出去,
“好!你去问寿晟侯要银子!”
陆家离了赵妙芙日子自是没有之前好过了,服侍陆远舟的小厮早就被卖了,陆远舟无人管衣管食又要醉酒,那肮脏肮脏的样儿,那还能寻到当年翩翩少年的影子,到背面陆家二老为他谋了一个差事,在那村里私塾里头做个教书先生,厥后又娶孀妇为妻,生儿育女,糊口倒是与之前天壤之别,此生再没有见过赵妙芙一面了!
陆远舟那头已在牢里呆了两个月,吏部的官儿神采倒是变得非常丢脸了,
陆远舟当下闹着要他还银子,那人将手一摊道,
赵妙芙出去便哭道,
“你说我收了你银子,可有收据?可有借券?无凭无证休要胡说八道!”
这厢写好以后,便就近在这怀水衙门做了备案。县丞郑臻卿虽是双手受伤,便倒是暂代县府之职,便代替行了印,至此陆远舟伉俪便算是正式和离。
……
他那手如果再不养着便真要废了!
到了刻日陆远舟拿不出银子,被那吏部的官员当着面将名字从那候补的官员名册上头划去,
陆远舟发了疯的在寿晟侯府门前闹,要寻赵妙芙,赵老侯爷便派了人将他打昏塞入去往沧州的马车当中,一起送回了沧州故乡。
赵妙芙惊叫,
“和离书拿来!”
“娘,爹也跟我们一道儿去么?”
陆远舟还是迟疑,赵妙芙气道,
孟氏身边有老妈子,晓得夫人的心机便进言道,
这厢辞了陆远舟出来,脸上倒是再无半分急色,转头瞧向那大牢倒是冷冷一笑,
“八十万两现银!”
“现现在那还顾得今后,只要我能自这牢里出去,再仕进儿,今后自是有银子进项的!”
他去寿晟侯府寻过赵妙芙倒是连门也进不去了,守门的对他道,
“凑不出银子,还是回籍下种田去吧!”
陆远舟又急又恨,内心也晓得自家那些小我没一个是能拿出一万两银子的主儿,更不消说七八万两银子了,这厢只能逼着赵妙芙要银子,赵妙芙被他逼急了恨道,
这以后陆远舟在那家中便从天之娇子被打落灰尘,他多少年娇生惯养不事出产,现在回到乡间不会耕不会种,不会编不会做,便是一个烧火都不会,顿日里在家中吃白食,时而还要喝些酒,喝的酩酊酣醉不是伏在那处痛哭,就是坐在院子里痛骂赵家。
“他们那边来的银子?更何况路途悠远!”
赵妙芙哭道,
“你便是不肯他们出银子也罢,我干脆也不管了,你便等着罢官回籍种地吧!”
“我们老侯爷说了,你与我们家九蜜斯已经和离,两家姻亲已断再无干系,你要银子回自家要去,我们赵家对你已是仁之义尽了!”
赵妙芙笑了笑道,
孟氏得她提示顿时双眼一亮忙道,
赵妙芙拿着那和离书,看着上头写得清清楚楚三个后代归赵妙芙哺育,陆远舟概不过问,今后扶养也与其无关,不由的是泪流满面,自家在马车上头哭了一通,回到寿晟侯府已是重拾了笑容,见着自家三个孩子便笑道,
“你当我不想歇么,这县里多少事儿积存着,一日不管便要堆积如山,那边能迟误!”
“你爹爹公事繁忙,今后怕是再不能同我们一处了!”
“这家里那边来的八十万两现银!”
“你的案子上头已是过问了多次,我这厢也是为你顶着上头施压,拖得太久便是你有银子也拦不住了!”
“我写信便是!”
两个女儿似是已模糊晓得母亲与父亲分开,都是咬唇不言,唯有豪哥儿问道,
“我早就跟你说过银子早些送来,你拖到了底,上官不耐烦便早几日奉上去,还能怪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