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弟弟!也……也不枉哥哥为……为了你自请西……西南!”
这还是昨儿早晨喝了醒酒汤,如果不然只怕今儿连爬都爬不起来。
赵旭哈哈一笑道,
“你敢骗……骗本殿下,这……这不是……酒……”
见了自家王妃端坐在那边,便畴昔身子一倒,将脑袋往她大腿上一放,
到了第二日,赵旭带了几个儿子都来送保官,林玉润倒是在宫中受了保官伉俪的膜拜。
说罢一把扶起了,将那桌上早备好的酒碗端了起来,保官瞧着立时身子一紧,豫哥儿见了忙不迭往一旁退,
待到豫哥儿好不轻易踉踉跄跄出来时,镇西王爷的马车步队已是出去老远了。
“疼么?我吹吹……”
“便是如此,你们兄弟满饮三杯,豫哥儿便当替父皇为你大哥践行了!”
这厢伉俪两人在里头你侬我侬,马车缓缓驶向临州城外十里长亭,在那处赵旭与文武百官早就等着了,保官在马车当中整了衣裳,又用冷水激了激脸,强打精力下了马车。
梅荔这厢又叫宫人们出去将他们扶的扶,搀的搀弄到了房中睡下,又拿了药膏擦在两人已红肿的额头上。
“这几个孩子,没一个费心的!”
保官听着弟弟哭,自家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刘菲娘见他一脸惨白的样儿,心疼的不可,
便又让侍卫拿了自家的领牌连夜出宫报了给镇西王妃,让她明儿一早进宫拜别时再来领自家夫君。
背面送行的文武手中都端了酒正瞧着两人,两人见那脸大的海碗齐齐苦了脸,这厢你望我眼,我望你眼,打着那眼神官司,
保官这厢醉熏熏盯着他半晌,倒是身子一滑跪到了地上,抱着豫哥儿重重拍他后背,
这万里江山重担在肩,任重路远,我必砥砺前行!
“我……我不敢劝娘,听着她哭我也想哭了!”
“我儿长大成人,能镇守一方,为国为民担挡重担,朕心甚喜!快平身!”
赵旭浅笑挥手,保官又冲着百官拱手道,
保官这厢过来与刘菲娘跪到地上磕了三个响头道,
个个都是面面相窥,
豫哥儿依在保官身边,倒是紧闭着嘴,一个脑袋不断的晃来晃去,似要摇断脖子普通,就是不把嘴凑过来!
豫哥儿见保官喝了当下一把抢了梅荔手里的碗,咕咚咕咚几口便全数干了,将那碗往地上一扔哈哈笑道,
“不……喝……喝甚么……甚么醒酒汤……我要喝酒!”
保官嗟叹一声抱着脑袋道,
“镇西王爷一起顺风!”
“朝堂多事,全赖诸公了!”
说罢亲手取了一旁的酒坛,将桌上摆放的空碗一一全数倒满了,
将碗送到了两人面前,保官倒是个好的,自家端了便往嘴里送,虽是喝一半散一半的打湿了半身,但总算还诚恳。
“二弟!”
“父皇,儿臣就此离京赶赴封地,不能在双亲跟前尽孝,还请父皇恕孩儿不孝了!”
“你昨儿吃酒摔着了?”
“去吧!去吧!”
“要不然你再歇歇,我们明日再走?”
“弟弟啊,我……我也舍不得你们啊!”
这厢面上勾肩搭背实则相互搀扶着到了赵旭面前,刘菲娘头戴帷帽跟在背面,赵旭瞧着他们哈哈大笑,
……
刘菲娘用指头悄悄点他那处,上头有些油腻,有股子药味显是上过药了,想来定是他在那处碰到,在宫里上了药倒是化了淤血,但近看还是能瞧出来。
“大哥,我不……不要你走!”
那一日蕊姐儿便抱着保官大哭了一场,本日她送了保官出宫,立在宫门那处也是忍不住的落泪,返来时本已收了悲伤,成果瞧见娘亲垂泪,自家也忍不住要哭,又怕娘亲哭久了伤身,只得来寻赵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