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哥哥出门在外,家里人手如果缺少又或有那不长眼添堵的,嫂嫂如果不嫌弃兄弟这帮子部下粗笨,固然开口便是,兄弟这厢定是愿效犬马之劳!”
“你……还好吗?”
那楼上公然下来人倒是付三娘子的丫头胡缇儿,见了曲天邡忙过来施礼,
“不好……没了你……我如何能好!”
付三娘子被他这会心一击弄的乱了方寸,一时不知说甚么好了,搅动手里的帕子低了头,若论起男女之事来只怕她比曲天邡通透十倍,只是这通透归通透,真正乱了心动了情,面对自家心仪的男人时,便是八十岁的老妪也如那十五岁的少女普通,害羞带怯,即怕又想。
“不过是一个败落户罢了,那林玉润连宅子都没有让他住!”
如此不知不觉一个时候都畴昔了,下头丫头们来问午餐,付三娘子才惊觉已是中午,忙抽汗津津的手,畴昔喊丫头们摆饭,留了曲天邡在自家这里吃钣。
付三娘子早前也是叫他的字,只是那山上人杂嘴多,闲言闲语传的多了,付三娘子才改了口唤他曲爷!
曲天邡多年的老匪,那浑身的毛孔儿都能闻味,迎传闻十里,顺风嗅五丈,那赵府上现在外松内紧,大家面上带着笑,眼神里但是绷着呢!
两人酬酢了几句,曲天邡摆布看看问道,‘
那付三娘子在这赵府,吃穿都是比着林玉润的规制来的,又有小丫头服侍着,每日里除了带着林玉润练功便是伺弄花草,调制美食,这日子过的倒是前三十来年都没有的好!
“三娘子!”
这些老江湖们那一个不是能飞檐走壁的?不过二丈高的城门罢了,便是徒手也能翻了!
心宽则体胖,皮肤养得水灵灵的,更增了三分丰腴之美,便是穿了广大的家居衣裳,那令人血脉贲张的曲线还是讳饰不住!
又站了起来,却又不知要做些甚么,到窗边站了站又觉不好,便又到桌前立了立,又想到还是应到楼梯口儿迎他,便又踱畴昔……
那曲天邡在赵府吃了午餐磨磨蹭蹭出来已是未时,这时那王福禄在做甚么?
这厢两两相对竟一时无言,
还是付三娘子醒神早些,问了一句,曲天邡点了点头,又摇了点头,
“我……我……”
付三娘子被他火辣的眼神儿弄得脸上发烫,忙转过脸做了个手势,
那厢曲天邡却与自家带来的人汇合,只是来回二十里便是骑了马也要迟误时候,待得他们进了城再要出城时,那城门已是关了!
“付三娘子!”
曲天邡这厢坐在她面前,朝思暮想的人儿就在面前,那心儿里涨涨的,口儿里干干的,嗓眼儿里堵堵的,只会拿眼盯着她看,连那眼也舍不得眨一下,恐怕眨一下便把人给眨没了般!
“哼,还用你来讲,我一进那府上便觉着上高低下透着普通子怪味儿,那暗处的哨卫竟是从我们入了府一向到现下里都还跟着呢!”
这般说了几句闲话,曲天邡便告别出来了,林玉润忙命了陶大管事送他出去,陶大管事骑了马直将他送到了豫州城中,那曲天邡笑道,
林玉润笑着让他坐下,
“我这般儿正儿八经坐着,好似一早儿要等他似的,不好,不好……”
他在那龚自昕宅子里等着入夜呢!
付三娘子看他那样儿如同遭人抛弃的小狗儿般不幸兮兮的,心下一疼,忙自家伸手去拉了他,见他不过因自家一个碰触便立时又欣喜起来的样儿,内心更是顾恤的不可,叹了一口气道,
“她胖了,却更都雅了!”
曲天邡在那岭山上与郗崇道打了好几场硬仗,日夜被人围攻,每天儿又操心吃力那边能不瘦的?
“嫂嫂说那边话来,我这也是被逼的走投无路,才来烦劳哥哥、嫂嫂,是崇山冒昧!冒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