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兰遂将那日的景象一字不漏地说给两人听。

“老夫人叫你呢!”又有人提示。

沈氏声音一顿,有些作难。

傅家手握兵权,雄踞一方,明面上跟朝臣来往甚少,傅德明暗里来往的,也是几位不起眼的朝臣,能瞧天子的眼色意向、通报些动静,却不会太张扬的。余下的,便是几位不在中枢的故交旧友。

……

这话倒是合老夫人的意。

苏若兰便趁着这个机遇,请熟悉的仆妇提示了老夫人一声,争夺将她调回身边当差。

老夫人听了,大抵景象跟苏若兰的说辞对得上,气得两眼一翻,差点没昏迷畴昔。

事谍报到寿安堂后, 老夫人亲身将她叫畴昔怒斥了一顿, 说她不该尊卑倒置、以奴欺主, 丢寿安堂的脸。

攸桐摸索着道:“是去祈福么?”

老夫人被尊奉惯了,内心不满,感觉为攸桐重惩贴身丫环实在不值得,听了劝言,便点头应允,将苏若兰调回屋里来服侍。

中间沈氏瞧见,便道:“也许是有不便利说的,母亲,不如叫旁人先退出去?”不等老夫人说话,苏若兰便先忙着点头,满脸感激。老夫人对这行事恭敬乖觉的儿媳倒还算不错,遂摆摆手,等世人都出去了,才沉声道:“究竟如何回事?”

“她又折腾些甚么事!”

先前在南楼,她本筹算趁早压住攸桐的锋芒,谁知棋差一招,功败垂成。

老夫人虽劈面驳斥归去,背过人想了想,只觉苏若兰虽刁钻了些,却也不算十恶不赦。

她本来就是先入为主,认定了攸桐水性杨花,刚嫁过来便沾花惹草,瞧那蛛丝马迹,无一不是左证,内心坚信笃定,语气便极其果断。末端,又叩首道:“奴婢记取经验,不敢挑衅是非,这回是亲眼所见,绝没半个字的谎话。老夫人如果不信,可叫金灯来扣问,那天酒楼门前的事,也有很多人见证。”

沈氏被噎得无话可说。

苏若兰吃惊般,竟自跪在了地上,“奴婢该死,请老夫人恕罪!”

丫环听明白后去了,老夫人收回目光,偶然间便瞥见了苏若兰,木头人似的呆站在那边,脸上神情古怪,似在入迷。因想起南楼另有些压箱底的东西,傅煜不常用,放着白落灰,不如提点周姑一声,送去魏家充数,遂道:“若兰,你过来。”

“关于魏氏的?”

这日前晌,沈氏将手头压着的事儿都办了,有几件需跟老夫人商讨,怕丫环们传话不清楚,便趁着日头和暖,往寿安堂里来。

叫了一声,没动静。

苏若兰跪得愈发恭敬,噤若寒蝉。

苏若兰心愿达成,愈发摆出恭敬体贴的模样。

“究竟何事!”老夫人闻声关乎名声,愈发上心。

遂将苏若兰降了两等,摆明尊卑有序的端方,停歇此事。

婆媳俩将几件事商讨考虑罢,沈氏便又提了一件——

“另有一件。那魏家……”

半晌后,见老夫人和缓了点,才道:“那就叫魏氏来问问,如果曲解,也别冤枉她。如果真的,就该管束,哪能您在这儿气坏身子,她在南楼清闲安闲呢?”

“昨儿德明说,都城里那位的龙体是愈来愈不好了,整日召太医在旁候着,没准儿哪天就得变天。媳妇按着往年送往都城的礼又添了一份,筹算叫人早点出发送畴昔,母亲您瞧瞧。”

老夫人最不喜这般遇事就慌了神的,又听她提起攸桐,愈发不悦。

老夫人听了,脸上的笑也收敛起来,“当初为修平提亲时阵仗不小,总得摆给外人看看。我们这儿天高天子远,都城里却有很多人盯着,若太冷淡薄弱,不免叫人犯嘀咕,胡乱测度。”

说着,便将粗拟的礼单递给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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