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珺耳听着这话,心中也有些难过。

庾老夫人见她们退下便又握了握王珺的手,跟着柔声一句:“娇娇,你也先归去。”

表哥现在腿疾难治,只怕不需几日,姑姑那处便会来信让她进宫,她身为王家人又是嫡出的蜜斯,婚事天然是同皇家扯不开干系的。

王瑛听着这话,公然不再多想,她的端倪微扬,一副兴趣勃勃的模样:“走,快带我去瞧瞧。”她惯来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这话说完便直接握着人的手往前走去。

娇娇的婚事必然是和皇家有关的,可这齐王驻扎边疆整日行军兵戈,身上不知沾了多少人的鲜血,偏又是那样的性子,若让娇娇嫁予他,她委实是怕委曲了娇娇。可即使不是齐王,崔柔这心中不免还是有些担忧:“母亲,娇娇的婚事,莫非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烂泥扶不上墙。

她实在是不肯娇娇嫁到天家去。

可这林清年青的时候两边不获咎,如本年纪大了也还是这幅模样,尤是两年前成了未亡人,更是如此。

庾老夫人看着崔柔面上的神采,知她是有要事说,便开了口:“你们先归去吧。”

冯婉眼看着这幅模样,握着茶盏的手一顿,眼中的不欢畅倒是又多了些,老太太先前还说一家人,可若要提及甚么私话却向来没有他们的事。不过见林清先领着王瑛站了起来,她也只好搁下茶盏领着两个女儿朝上头打了一礼往外头退去。

伴跟着这道声音,倒是王珺走了过来,她仪态端庄,行走起来就连底下的衣角也未有半点狼藉,等走到世人跟前便朝林清、冯婉各自问了安,又同王瑛等人行了平礼,而后才又看着冯婉笑道:“三婶真是多虑了,我们王家的女儿,谁敢胡胡说道?”

这会她便停下步子,沉着一张脸看着冯婉。

连枝耳听着这话自是忙恭声道:“郡首要奴做甚么?”

她还想说话却被林清握住了手,眼看着母亲眼中哑忍的神采,王瑛到底也只能咬了咬牙低下头,瓮声瓮气道:“三婶,是我的不是。”

王珺才又朝林清看去,她的端倪弯弯,语气也非常暖和:“大伯母,我想请六姐去我那坐坐,不知是否便利?”

这话说得清楚,倒是在说冯婉多管闲事。

冯婉自是被气得红了脸,可王珺不是其别人,她不但是陛下亲封的长乐郡主,还是崇安斋那位的心肝肉,她这厢如果敢说道甚么,只怕不消一会工夫便能传到老太太的耳中。她想到这也只能压了脾气,皮笑肉不笑得说了句:“几个月不见,娇姐儿的辩才倒是更加好了。”

大伯是个暖和又儒雅的性子,对待他们这些长辈向来是一视同仁的,恰好两年前去陕西公差的时候路上遇见流匪没了命,幸亏祖母对嫡庶向来一视同仁,二哥又是个有本领的,大房的日子这才不算难过。

她握着帕子的手一紧,双目微垂,只是话出口却还是如平常那样哑忍的一句:“瑛儿年幼,冲撞了三弟妹是她的不是,三弟妹大人有大量,且别与她计算……”等这话说完,她便又拧头朝王瑛那处看了一眼,跟着是沉声一句:“瑛儿,还不快向你三婶报歉?”

“母亲总说一家人,可每次筹议甚么事,却只同二嫂说道……”冯婉自打出了崇安斋便没好气得开了口,她看了看身边的林清,见她还是一副神采如常的模样,端倪微挑,紧跟着便又是娇笑着问道:“大嫂,你说里头在说甚么呢?”

崔柔闻言,即使心中再不甘心却也无话可说,只能跟着叹了口气。

王珺闻言却未曾说话,她的确是有几桩事要问二哥,不过既然他不在家,稍候几日却也不打紧,她想到这便又重新拾起了笑同人提及话来:“没甚么,我知你喜好袖弩,正巧金陵有个巧匠便给你做了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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